录》自动合上,封面上的“守”字旁边,多了个小小的狐影,正对着棋盘的方向,像是在行礼。他捧着书,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祖师!您刚才那步棋,不仅救了雪魈,还把《守棋录》里的‘化煞诀’补全了!书上说‘棋理即天理,刚柔相济,煞自化’!”
周明轩啃着刚烤好的红薯,含糊不清地说:“我刚才好像看见,雪魈跑的时候,尾巴尖泛着点绿,跟您的济灵珠一个色!”
林默没说话,只是端起赵淑兰递来的黄酒,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流到心口。窗外的大雪还在下,老槐树的枝桠上积满了雪,却有几只不怕冷的麻雀,在枝头蹦蹦跳跳,啄着赵淑兰撒的谷粒,像在为这场和解欢呼。
他望着窗外的雪,指尖还留着雪魈舔过的微凉,心里那点关于“身份”的疑窦,像被这场大雪泡得发胀——能让棋魂叩拜,能让雪魈听令,能让《守棋录》自动续写,他到底是谁?
黄酒的暖渐渐漫上来,林默捏着那枚黑子,轻轻放在棋盘的“天元”位。棋子落定的瞬间,窗外的风雪似乎小了些,老槐树的叶子在雪下轻轻摇晃,像在说:别急,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大雪封了门,却封不住棋馆的暖。林默知道,这盘关于他身世的棋,才刚刚进入中盘,往后的路,或许比“大雪崩”的定式更复杂,但只要守住那颗“和”心,总能找到解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