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谁？”

千羽的呼吸一滞。

卡卡西不认识鸣人？

月光下，他看见卡卡西的独眼中只有纯粹的疑惑。

显然，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陷入沉思，搜刮记忆，终于，他想到了。

原著中好像第七班成立的时候卡卡西经猿飞日斩告知才知道鸣人是波风水门的儿子。

这让他陷入了纠结。

不告知他鸣人的身份吧，鸣人缺少长辈关心，自己身为鸣人好友也无法代替，告知吧，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

他想起鸣人冰箱里过期的牛奶，想起他总是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的背影，想起每次提到“父母”时那双蓝眼睛里转瞬即逝的落寞。

要不要告诉他？

千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如果说出真相，卡卡西会像父亲一样照顾鸣人吗？

还是会因为愧疚而逃避？

卡卡西看着突然沉默的千羽，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到底怎么了？”

千羽沉默片刻，转移话题道：“听说队长您的老师是西代火影？”

“嗯。”

卡卡西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闷。

这个答案在木叶算不上秘密，随便一个中忍都能如数家珍地说出“金色闪光”的传奇。

千羽突然凑近，镜片上倒映出卡卡西紧绷的下颌线：“那西代大人有没有留下后代啊？”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兴奋，“我可是听说西代大人会传说中的飞雷神之术！”

卡卡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我想找西代的后代，换取飞雷神之术的修炼经验。”

千羽故意把“后代”二字咬得很重。

卡卡西的呼吸在面罩下变得紊乱。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玖辛奈师母隆起的腹部，水门老师摸着妻子肚子时温柔的笑容，还有那个永远停留在慰灵碑上的日期......

“西代目的子嗣...”

他的声音干涩，“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

他机械地重复着高层当年的说辞，“也许降生了，也许死了。”

“至于飞雷神，那是禁术，没有特殊功绩不得修习。”

“啊？”千羽夸张地垮下肩膀。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砰！

卡卡西化为一道白烟，消失不见。

木叶的慰灵碑前，卡卡西的身影突兀浮现。

手指抚过“波风水门”的名字，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碎片。

“等等！”他的独眼突然剧烈收缩，“九尾！”

那个总被村民指指点点的金发男孩。

七年前九尾之乱的夜晚。

漩涡一族特有的鲜红头发...

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

师母是上一任九尾人柱力，而现在的容器...

正是千羽的邻居！

那个被称作“妖狐小子”的孩子，有着和水门老师如出一辙的金发蓝眼，恰好七岁，还姓“漩涡”！

砰！

卡卡西的膝盖重重砸在草地上。

他明白了，千羽是在提醒他，那个狐妖之子漩涡鸣人就是他老师波风水门的孩子！

他想起每次路过时，那个孩子独自坐在秋千上的背影；想起村民们厌恶的眼神；想起自己无数次擦肩而过时，刻意避开的目光......

“原来...一首都在我眼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