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只言战不言和!”
“现在先锋大军什么情况了!?”
“闯王!延绥来的弟兄说榆林卫空了!”一名小將匯报导。
“黄得功部全调去了关外,黄河几不设防!”
李自成瞳孔骤然收缩,“郝摇旗到哪了?”
“昨夜过了风陵渡。”李岩抓起令箭就要画押,“但侯恂的三千漕兵.”
“让双喜带五百孩儿兵去。”李自成抽出令箭扔给亲兵,“告诉郝摇旗,见到穿緋袍的官直接剁了餵狗,老子不要活口!”
牛金星突然抓住令箭,“闯王!侯恂与东林.“
“东林党坟头草都八丈高了!”
“朱由检在京师砍了多少个尚书,你当北京城里还有能写檄文的酸儒?”
宋献策弯腰捡起裂开的龟甲,发现內侧沾著星点硃砂,“闯王.至少等袁宗第拿下洛阳再.”
“等个逑!”李自成抓起令旗掷向帐外,“传令各营,能站著撒尿的都给老子往北打!”
铁护腕撞得甲片哗啦作响,“告诉各营掌盘子,破城后金银自取,粮食留三成,敢烧官仓者点天灯!”
李岩再次上前,“闯王,黄河各渡口渡船稀缺,要不先造渡船,在各路大军同时进攻?”
“曹营的罗汝才旧部不是还剩六千水鬼?”李自成繫紧狮蛮带,抓起马鞭往外走,“让他们临时打造渡桥,十个时辰內必须搭出二十条兵道!“
牛金星追出大帐,官靴在泥地上打滑,“闯王!罗汝才的人马军心不稳”
“不稳就杀!”李自成翻身上马,乌驳马在雪地里踏出深坑,“你带弓弩手压阵,过河时敢后退半步的,连伍长一起射成刺蝟!”
潼关城门轧轧开启时,一匹快马撞飞了拦路鹿角。
浑身是血的哨骑滚落马鞍,“闯王!北直隶急报!孙传庭旧部王.”
李自成的马鞭在空中炸响,“老子没空听死人名字!”
乌驳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踏碎哨骑胸骨。
“前军开拔!李岩押运火炮!双喜的孩儿兵当斥候!三个时辰內看不到保安州城墙,你们提头来见!”
宋献策追出城门时,罗盘磁针突然崩断。
他望著雪幕中远去的闯字大旗,袖中铜钱漏过指缝,“亢龙有悔.”
三百里外的孟津渡口,郝摇旗正踩著简易木板往北岸蹭。
双喜扔过来的令牌砸在他手上,“闯王说了,晌午前拿不下孟津水寨,让你游回潼关!”
“游他娘”郝摇旗话没说完,对岸箭楼突然射出三支鸣鏑。
他反手扯过盾牌吼道,“全军加速通过!在不动就要被射成刺蝟了!”
正喊著,三十艘官军哨船突然从芦苇盪钻出。
郝摇旗狞笑一声,也不在搭理双喜,转身脱下战甲,径直跃入水中。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哨船船头。
“告诉闯王!“郝摇旗踩著船板大笑,“老子晌午要在保安州吃粥!”
“儿郎们,夺船!”
一声令下,近两千精悍士卒便齐齐卸甲,跳入水中。
往哨船方向赶去。
双喜咬咬牙,终究还是没派人上去支援。
而是焦急催促大军过河。
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过河扩大战果才是。
……
於此同时,南直隶的官道上,一支庞大的马车车队正在行进。
光是四轮大马车,就有不下百辆。
之后还有数之不尽的牛车和驴车。
绵延数十里不止。
光是负责守卫的锦衣卫,便有不下千员。
緹骑和夜不收,更是不要钱一般,撒在周围五十里范围內。
这还不算南京行在派出的两千守军。
打头的正是已经到江南一月之久的张煌言和李若璉。
而车队押运的也不是其他东西,而是朱由检心心念念许久的银子!
足足八百万两银子,相当於之前明朝税收的三分之一。
而这么多,却仅仅是南京眾多贪官污吏,富贾豪商中的一捋毛髮。
准確的说,是一万多名单中的一百个。
南京的富庶,让李若璉都不禁咋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