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酒馆the siren's tavern
一间坐落在龙骸港码头东侧的酒馆,由半截沉船残骸与珊瑚礁改建而成。*k?u?x*i-n?g~y!y¨.·c\o+m^
酒馆的招牌菜餚是用墨鱼汁与烤海贝烹製的塞壬烩饭,是水手们卸货后痛饮蜜酒的最佳据点。
此外,它还有住宿服务:
单人间45银幣/晚,通铺15银幣/晚。
在人均一天能赚6金幣的龙骸港,这个价格还算亲民。
前提是你能忍受半夜水手们此起彼伏的呼嚕和“咯吱咯吱”的磨牙拉锯赛,再加上透过木板缝隙吹向床头的咸湿海风。
西里斯就这样度过了三个美好的夜晚。
此刻,又是一夜未眠的西里斯正用叉子戳著盘子里疑似煎糊的煎蛋,黑眼圈在晨光下泛著青灰。
当隔壁桌醉汉第三次撞到他椅背时,他终於忍不住捏断了锈跡斑斑的餐刀。
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
他盯著门口第19个进来的渔夫腹誹:“泽比那混蛋该不会不打算来了?”
他回想起老师信誓旦旦地保证泽比会来和他碰面,而结果就是自己在这个鬼地方苦等了三天,生怕错过那个该死的傢伙。
后厨突然传来老板娘骂人的高音,震得他手抖洒了半杯海藻茶。`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褐色液体在桌面上晕开的形状,很像老师承诺“泽比一定会来”时比划的狗屁手势。
“续杯?”
女侍应生把茶壶墩在桌角,力道活像在给船板钉铆钉。
“续个鬼。”
西里斯把最后一块岩盐麵包掰成小块,这玩意比起下咽更適合拿来打发时间。
当又一个水手打著哈欠蹭过他桌沿时,他决定把泽比的名字刻在贝壳上扔进海里:
希望那傢伙会淹死,自己的贝壳就当漂流瓶悼词了。
吱嘎——
酒馆木门被海风撞开的剎那,朝思慕想的那道身影终於踏入酒馆。
泽比一进门就立刻吸引来门前几位衣著清凉的大姐姐。
混著香水的热气缠上手腕,耳后传来甜腻的腔调:
“小船长,要不要和姐姐去暴风雨』享受一下?”
“暴风雨”,是酒馆一间专门用来帮助顾客们“放鬆”的包间。
泽比侧身避开几乎贴上自己手臂的贝壳抹胸:“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真伤人心”女人指甲故意刮过桌沿发出刺响,“还是说你喜欢在户外……”
话还没有说完,西里斯就像炮弹般弹射而起,嚇散了泽比周遭的一眾“姐姐”。
西里斯张开双臂扑向那道身影,却在离泽比衣角三寸处被精准闪避。!q_i_x′i^a.o-s!h~u\o`..c,o¢m+
“咚!”
西里斯的脸砸进老板娘刚端上桌的醃鯡鱼桶,腥咸汁水溅了邻桌禿头水手一裤子。
“才一晚上就退化成鱼人了?”
泽比用剑鞘挑起西里斯后领,像拎起一条发餿的床单,“昨晚和沙华鱼人睡了一觉?”
西里斯甩著黏在额头的鱼鳞怒吼:“老子等了你三天啊!畜生!”
他指著自己青黑的眼圈:“老子等得眼窝都能养海葵了!”
泽比慢条斯理地避开西里斯咆哮时溅出的口水,朝柜檯拋去一枚今早换来的银幣。
女侍应生立刻红著脸塞给他一杯蜂蜜柠檬水。
“还有脸喝饮料!”
西里斯揪起自己酸臭的衣领凑近,“我昨晚被通铺的磨牙怪吵得灵魂出窍!”
大吵大闹终是引来了不满,老板娘抡起拖把砸向两人中间:“要调情滚去海葬场!”
她瞪著泽比:“这小子打翻的鯡鱼桶值五个银幣!”
泽比闪电般將西里斯推去挡拖把:“记他帐上,这位可是尊贵的大魔法师。”
在西里斯的咒骂声中,他优雅地跨过满地狼藉:“顺便来一份早餐,记得不要香菜。”
“草你大爷!”西里斯的泪水又一次不爭气地在眼眶里打转:“怎么都欺负我啊......”
“再加一桶冰镇蜜酒。”泽比头也不回地弹指,金幣精准落进老板娘围裙口袋,“给这位鱼人王子降降火。”
…………
喧闹过后,平復好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