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飞过,打在楼梯扶手上,木屑飞溅!
原千夜重重摔下一楼,顾不上肩头的剧痛和眩晕,连滚带爬地撞开后门!一辆早己发动的黑色轿车如同幽灵般滑到他面前!开车的正是他的心腹司机!原千夜拉开车门,狼狈地扑进后座!
“开车!快开车!”他嘶声咆哮,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
轿车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猛地蹿了出去!
茶寮内的枪声渐渐稀疏。顾琛走上硝烟弥漫、遍地狼藉的阁楼。陈秋白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胜利的兴奋和一丝未能活捉“千夜”的遗憾。
“处座,‘影武者’除击毙外,俘虏三人。但原千夜被他的车接应跑了,我们的人追之不及。”陈秋白汇报道,目光落在阁楼矮几上——那枚羊脂白玉的“钥匙”印章,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还放着一个打开的檀木盒子,里面是几卷微型胶卷和几张写满密码的纸。
顾琛走上前,拿起那枚温润的印章,入手冰凉。他的目光扫过胶卷和密码纸,最后停留在矮几边缘——那里,静静躺着一块百达翡丽金表,表盘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表带内侧,一个极其微小的、樱花状的蚀刻标记清晰可见。
这块表,和他在玉佛寺废墟火光中,从方黎手腕上惊鸿一瞥看到的那块,一模一样。
顾琛拿起金表,指腹摩挲着那个樱花标记,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复杂的弧度。虹口公园的“钥匙”拿到了,但更大的谜题,才刚刚浮出水面。
“打扫战场,所有东西,包括这块表,全部带走。”顾琛的声音在充满硝烟味的阁楼里响起,目光穿透破碎的窗户,望向原千夜轿车消失的方向,“告诉兄弟们,干得漂亮。至于‘千夜’…”他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金表,眼神锐利如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视我为一生的敌人,我又何尝不是?下一局,该去会会那位手腕上戴着同样金表的‘青鸟’小姐了。”
樱花的花瓣,从破碎的窗口飘入,落在染血的榻榻米上,红白交织,凄艳而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