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举起了手中的神臂弓,将弩口对准了耶律乙辛。
“一群……聒噪的蝼蚁。”
耶律乙辛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厌恶,甚至连腰间的弯刀都懒得拔出。
他身后的七名“水鼬”,动了。
他们的动作,快如鬼魅,悄无声息,七道模糊的黑影,如同七支从地狱射出的夺命箭矢,瞬间扑入了裁决司那早已混乱的阵型之中。
没有兵器碰撞的巨响。
没有声嘶力竭的惨叫。
只有一声声沉闷的、骨骼被瞬间折断的“咔嚓”声,和利刃划开咽喉时,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噗嗤”声。
血花,在昏暗的大殿中,一朵接一朵地绽放。
不过短短三两个呼吸的功夫。
战斗,已经结束。
十几名被高俅视为心腹精锐的裁决司卫士,甚至连一箭都未曾射出,便全部软软地瘫倒在地。
或喉咙被短刃切开,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或心口被洞穿,脸上还凝固着死前的惊恐与不信。
张保衡呆呆地看着这如同修罗地狱般的一幕,手中的佩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股腥臊的、滚烫的液体,迅速从他的裤裆处,蔓延开来,在冰冷的地面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黄冰。
他,竟被活活吓尿了。
耶律乙辛缓步上前,像踢开一条碍眼的死狗一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随即,一名“水鼬”卫士上前,将一柄沾满了同僚鲜血的短刀,冰冷地抵住了他的咽喉。
“回去告诉高俅,他的命,本王暂时替他留着。”
耶律乙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等本王取回了东西,自会去皇城,亲手摘下他的狗头。”
说罢,他不再理会这个已经吓破了胆、屎尿齐流的废物,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向了殿内唯一还站着的……
周邦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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