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顺着下巴滴落。他死死地盯着那张失去所有生气的脸,仿佛不认识了一般。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只剩下屋顶漏雨滴落在泥水洼里的滴答声,单调、冰冷、无情。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个呼吸,也许是一整个漫长的寒冬。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颤抖猛地攫住了他。他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发出一声非人的、野兽般的哀嚎,猛地扑倒在娘已经冰冷的身体上。
“娘——!”
凄厉的哭喊穿透了漏雨的屋顶,却被外面更大的雨声粗暴地吞没,传不出这间摇摇欲坠的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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