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搏动。
诸葛墨羽抹去血迹,将母频玉符贴上信纸。三封信同时泛起金光,符文拼合成一只闭合之眼,与残碑同源。他低笑,笑声中带着疲惫与惊惧:“原来我们一直被盯着。不是我们在查他们,是他们在看我们查。”
北冥渊未语,指尖抚过半块残碑碎片。碑面裂痕与玉符共鸣,显出三级标记:北荒为耳,南岭为鼻,天机阁为眼。他将其收入袖中,忽觉碑背微烫,如握炭火。
翻转一看,一行小字悄然浮现:“心未动,影已行。”
他瞳孔微缩,呼吸一滞。
“这碑……会自己写字?”轩辕逸风凑近,话音未落,残碑忽颤,裂痕深处金纹一闪,竟与北冥渊体内金纹产生共鸣。那金纹如活物般蠕动,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他猛地合掌,将碑封入黑玉匣,匣身刻满镇魂符,却仍能听见内里细微的刮擦声,如指甲挠石。
“走。”北冥渊转身,黑袍卷起地灰。金纹在皮下缓缓游动,肩头痕迹更深一分,边缘泛黑如锈蚀,似有蔓延之势。
密林外,晨雾渐散。一名传令弟子奔来,跪地呈上玉简:“南岭、北荒回报,两处据点皆空,仅留血阵残痕,地脉焦枯,魂息断绝。”
北冥渊接过玉简,未启封。他知道,对方已察觉眼断,却未惊动心——这才是最危险的信号。真正的猎手,从不立刻反击,而是等你自以为得手时,悄然布下死局。
“他们不是没反应。”他低声,目光如刀,“是反应得太慢。慢到,像是在等我们下一步。”
诸葛墨羽喘息未定,指尖仍在发抖:“那三座石塔……是节点,还是祭坛?”
“是开关。”北冥渊望向天机阁方向,眸光深不见底,“眼断了,下一个,该轮到鼻子喘不过气。”
轩辕逸风咧嘴,眼中闪过嗜血之光:“南岭毒瘴遮天,正好当坟场。”
“不急。”北冥渊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枚新玉符,内嵌金纹更密,形如蛛网,层层叠叠,似有无数细小符文在其中流转。他轻轻一弹,玉符飞入地脉裂隙,消失不见。
“我给它留了个礼物。”
诸葛墨羽皱眉:“什么?”
“一段假记忆。”北冥渊眸光冷冽,“就说副使临死前,看见了‘黑河逆流’。”
“你疯了?”诸葛墨羽一惊,声音都变了调,“那可是亡魂归途的禁忌之兆!传说中冥河倒灌,百鬼夜行,天机阁若信了,立刻会启动应急预案,封锁三十六地脉,甚至可能唤醒‘守陵人’!”
“就是要他们信。”北冥渊嘴角微扬,笑意却无温度,“让他们以为我们慌了,以为我们触碰了禁忌,让他们主动跳出来查‘异常魂象’,查‘逆魂波动’。只要他们动,就会露出破绽。”
轩辕逸风恍然,低笑:“你这是反向钓鱼?”
“不。”北冥渊负手而立,黑袍猎猎,“是请君入瓮。他们以为我们在逃,其实,我们在引路。”
诸葛墨羽盯着他,忽然道:“你体内的金纹……是不是比昨夜更活跃了?它刚才,是不是在……模仿你的神识波动?”
北冥渊不动声色,袖中手指微曲。金纹在经脉中轻轻一跳,像是回应,又像在试探。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在学,在模仿,在适应。十七年来,它一直沉睡,如今却因逆魂引阵的共振,开始苏醒。
“它在学。”他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学什么?”
“学怎么装成影引丝。”北冥渊缓缓闭眼,“学怎么,取代我。”
众人沉默。风穿林过,吹动残符碎纸,如纸钱纷飞。
北冥渊忽道:“准备南岭行动,三日后动手。”
“为什么等三天?”轩辕逸风问。
“因为。”北冥渊抬手,一片落叶飘入掌心,叶脉竟隐隐泛出金纹轨迹,与他体内如出一辙,“它需要时间,把假消息传回去。而我,就是那个信使。”
诸葛墨羽看着那片叶,喃喃:“你是在用自己当信使?让金纹带着假记忆,顺着地脉网络传回中枢?”
北冥渊未答,只是将叶收入袖中。他知道,一旦金纹将“黑河逆流”的幻象传入天机阁核心,对方必会彻查魂道异常。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