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缕寒气——和这‘影’字,同源。”
诸葛墨羽猛地站起:“谁能让玉符绕过所有阵法?谁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消息送到你面前?”
“不知道。”北冥渊站起身,走向殿外,“但送信的人,知道‘影’的存在,知道金纹的异动,甚至……知道我昨夜在质问它。”
轩辕逸风追上去:“你打算怎么办?接不接这委托?”
“不接。”北冥渊站在廊下,抬头望天,“但我要查。”
诸葛墨羽快步跟上:“万一这是陷阱?是心魔诱引?是敌对势力在试探你?”
“如果是陷阱,那他们已经成功了。”北冥渊转头,目光如刀,“因为我已经动摇了。”
三人立于廊下,风穿殿而过,卷起几片落叶。
北冥渊忽然抬手,掌心朝上。
金纹缓缓游走,最终在掌心汇聚,竟隐隐勾勒出一个极淡的“影”字轮廓,旋即消散。
他低头看着掌心,轻声道:“它在学我说话。”
诸葛墨羽盯着他的手,忽然道:“那玉符的寒气……你有没有觉得,像某种传承之力?上古时期,有种秘法,叫‘无迹托命’,只有持有相同血脉或印记的人,才能接收到那种讯息。”
北冥渊没应。
他转身走向密室,背影沉如黑铁。
轩辕逸风低声问:“他真打算一个人查?”
诸葛墨羽摇头:“他从不一个人做事。但他也不会把所有底牌摊开。”
密室内,烛火未燃,唯有破渊令剑静静插在阵枢之中。
北冥渊站在剑前,掌心贴上剑身。
金纹与剑纹瞬间共鸣,剑身微鸣,仿佛回应某种召唤。
他闭眼,神识沉入,试图追溯昨夜那缕寒气的源头。
就在那一瞬,金纹忽然自主游走,顺着经脉直冲识海,竟在神识深处,映出一道模糊的门影——门上刻着一个字,正是“影”。
他猛地睁眼,冷汗滑落。
剑身嗡鸣不止,金纹在剑上缓缓睁开一线,如眼初启。
北冥渊抬手,指尖轻触剑锋。
剑未动。
但他的影子,却在烛火未燃的密室中,轻轻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