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镇之。它能短暂切断金纹与外界的共鸣,但只有一次机会。”
诸葛墨羽接过,指尖触到符面时,忽觉一阵刺寒,仿佛有东西在符下眨了眨眼。
他猛地缩手,再看时,符面依旧冰冷。
“这符……”他低声,“像极了古籍里提过的‘影渊’之息。传说那是上古时期被封印的‘识之灾’,能寄生神识,以影为形,以默为声……”
北冥渊没接话。
他转身走向殿门,黑袍拂过地面,无声无息。
“明日辰时,北门集结。我亲自点将。”
翌日清晨,北门广场。
寒风卷着残雪,吹得旌旗猎猎作响。破渊令剑悬于北冥渊腰侧,金纹隐于袖中,偶尔泛起微光,像在低语。
轩辕逸风站在高台,手中名单一抖:“你真就带这四个人?”
北冥渊扫视下方:轩辕逸风、诸葛墨羽,两名影卫——黑袍覆面,气息如虚。
“够了。”他说。
“苍云岳那边刚有动静,你就不怕他趁虚而入?”
“他若敢动,你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玄甲令’不是摆设。”北冥渊目光扫过,“联盟交给你,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影’。”
他抬手,破渊令剑出鞘三寸。
金光一闪,剑身纹路骤然扭曲,竟在众人眼前缓缓勾勒出一个“影”字——笔画由内而外,如血渗出。
“看见了吗?”北冥渊收剑,“它已经能在我眼皮底下显形。再等下去,它就会在我神识中开口说话。”
诸葛墨羽低声道:“那它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听了?”
“或许。”北冥渊望向天际,“但它听不懂我要去哪。”
话音未落,天象骤变。
黑云自四面八方涌来,层层叠叠,压得山岳低垂。无雷,无雨,天地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捂住了口鼻,连风都停滞了。
北冥渊立于台前,仰头。
“它知道我要走。”
轩辕逸风咬牙:“那你还要去?”
“正因为它知道,我才必须走。”北冥渊抬手,破渊令剑出鞘一寸。
金纹如血流动,剑光刺破云层,竟在厚重黑云中裂开一道细缝,一线天光倾泻而下,正好落在北冥渊脚前,如一道金色路径,直指远方。
“走。”
四人一动,踏光而行。
影卫在前,诸葛墨羽居中,轩辕逸风最后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天空,才纵身追上。
行至山道初段,一名影卫忽然低语:“沿途驿站,昨夜同时熄灯三息,无故。”
北冥渊脚步未停。
他只抬起左手,掌心朝上。
金纹缓缓游走,竟与天际残存的星轨形成短暂共振——北斗第七星微微一颤,随即恢复如常。
队伍继续前行,踏入光路尽头。
北冥渊最后回望一眼宗门。
山门巍峨,殿宇林立,可他的影子,在天光下,竟比实际身形慢了半拍,才缓缓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