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站在疗养院花园里,每个人都戴着编号牌。林涛立刻注意到7号——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子,虽然面容憔悴,但那双眼睛与陆铭几乎一模一样。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95.10.30。
"这是..."秦越凑过来,"火灾前一天?"
林涛检查那把钥匙,柄部同样刻着数字"7",但比楼梯上发现的那把更新。钥匙齿纹复杂,像是用于某种精密锁具。
"我们得走着出去了。"林涛将信封塞进内袋,"最近的村子有多远?"
"至少五公里。"秦越担忧地看着越下越大的雨,"你的状态..."
林涛已经迈步走进雨中。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与冷汗混在一起。照片中的7号病人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不是精神病人的空洞目光,而是一种极度清醒的、观察者的眼神,就像...就像陆铭在审讯室最后时刻看他的方式。
两人沉默地走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转过一个弯后,林涛突然停下,指向远处一棵大树下:"那里有辆车。"
一辆银色大众停在树下,驾驶座似乎有人。他们小心靠近,林涛敲了敲车窗。玻璃降下,露出一张意想不到的脸——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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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她简短地说,眼睛红肿像是哭过,"我知道你们会需要这个。"
林涛和秦越交换了一个眼神,拉开车门。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掩盖不住某种化学药剂的气息。沈静的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涛问。
沈静发动汽车,没有直接回答:"你们找到什么了?"
林涛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的婚戒不见了,指根处留下一圈苍白的痕迹。"你丈夫知道你来这里吗?"
"我丈夫..."沈静的声音突然哽咽,"我越来越不确定我嫁的是谁了。"
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秦越在后座悄悄给手机充上电,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新闻推送跳出来:《着名心理学教授涉嫌谋杀案 警方称证据确凿》。
"该死!"秦越咒骂一声,"陈队提前召开了发布会。"
林涛的胃部一阵绞痛。照片中的7号病人、手腕有胎记的杨振、与陆铭神似的年轻助手...碎片开始拼合,但形成的图案比想象中更加扭曲。
"掉头。"林涛突然说,"去市立档案馆。"
沈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为什么?"
"1995年10月31日的《晨报》。"林涛盯着后视镜中渐行渐远的疗养院,"我要知道火灾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静的瞳孔骤然收缩。后视镜中,她的眼睛在某一瞬间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绿色,像是戴了美瞳,但转瞬又恢复成正常的深褐色。
"如你所愿。"她轻声说,转动方向盘。车子在雨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如同镜中倒影般精确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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