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铭几乎一模一样,但胸牌上依然写着"杨振"。
"认知重构实验第7次记录。"视频里的杨振对着镜头说,声音经过电子处理变得机械冰冷,"受试者l.t.对创伤记忆的抑制效果显着。"他举起一面镜子对准男孩,"当我说'七'时,你会忘记今天看到的一切。"
男孩突然安静下来。镜头推近,林涛看见他左耳后有颗痣——和自己镜中见过的位置分毫不差。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1992年夏天破碎的画面如洪水般涌来:刺鼻的药水味、冰凉的金属床、镜子里的自己正在被另一个"自己"取代...
最新一段视频日期是上周三。画面里张薇站在疗养院7号病房,手里拿着份泛黄的档案。当她翻到某页时,手指突然颤抖起来。镜头拉近,档案页右上角贴着张照片——年轻的杨振和七个孩子站在疗养院台阶上,其中一个男孩穿着和林涛童年照里完全相同的海军蓝背带裤。
"原来是这样..."张薇的声音带着哭腔,"陆铭根本不是..."视频在此处中断,跳转到段手机拍摄的模糊画面:穿连帽衫的男人在销毁档案,他转身时帽子滑落,露出的脸赫然是现在的陆铭——但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杨振的戒指。
林涛的呼吸变得急促。后视镜里,电梯间的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有个穿白大褂的高瘦身影正缓步走来,左手拿着某种反光的金属器械。雨又下了起来,豆大的水珠砸在挡风玻璃上,像无数根试图叩开秘密的手指。
他发动汽车时,储物箱突然弹开。里面静静躺着本残破的笔记本,扉页上用蓝墨水写着"镜面计划:7号受试者追踪记录"。第一页贴着张剪报——1992年7月7日《临港晚报》角落里的简讯:"圣心疗养院实验区昨夜发生小范围火灾,无人员伤亡"。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林涛踩下油门的瞬间,后座传来纸张摩擦的轻响。透过后视镜,他看见后窗上贴着一张便签纸,墨迹被雾气晕染得模糊不清,但那个数字依然触目惊心: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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