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棕褐色污渍。
这是个隐藏的手术室。墙面覆盖着防菌锡纸,三面落地镜构成等边三角形,中央手术台被掀翻,但固定带的血渍依然清晰。林涛的指尖擦过镜面,突然僵住——这些镜子全是单向玻璃。
"观察室。"他对着摄像头说。光束扫向角落的控制台,某颗按钮上留着新鲜的指纹。按下后,整面墙的镜子突然变成透明,露出后面布满监控屏幕的暗室。
秦越倒吸冷气的声音从耳机传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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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个屏幕对应二十七间病房,每个画面都是相同的布局:铁床、束缚带、墙上的镜子。7号屏幕格外清晰,画面里瘦小的男孩正对着镜子做鬼脸,而镜中映出的却是张成年男人的脸。
"实时监控?"林涛凑近屏幕,发现7号画面右下角显示着当下时间。他疯狂检查其他屏幕,在19号画面里看到了晃动的身影——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调整某个仪器。
"东北角!"秦越喊道,"建筑图纸显示那里有备用通道!"
林涛撞开通往相邻走廊的门,霉味中突然混入新鲜的血腥气。地上滴落的血迹尚未完全凝固,延伸向尽头的双开铁门。推门的瞬间,某种机械运转声戛然而止,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中央的牙科手术椅还在微微摇晃。
椅背上用血画着巨大的"7",扶手上粘着张宝丽来照片:林涛自己正弯腰查看通风管道,拍摄时间显示是四十三分钟前。
"他在引你过来。"秦越的声音发紧,"撤退路线被..."
玻璃爆裂声从头顶传来,林涛翻滚避开下落的碎片。抬头看见通风管道里探出半张脸——鸭舌帽下那双眼睛平静得可怕,然后一根手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等林涛举枪瞄准时,管道里只剩晃动的阴影。他攀上管道却只找到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泛黄的手术记录和几张照片。最上面那张显示七个男孩站在镜子前,但这次照片背面用红笔圈出了最矮的那个,旁边写着:"陆文渊记忆载体,成功率92%,剩余瑕疵需二次矫正"。
"陆铭不是亲生的..."林涛喃喃道。纸袋底部滑出枚金属片,是镜面切割的北斗七星徽章,背面刻着"杨振1998.7.14"。
秦越突然急促地说:"查下你两点钟方向的配电箱!"
生锈的铁箱里装着微型发射器,绿灯规律闪烁。林涛扯出导线时,整栋楼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所有走廊同时回荡起机械女声:"第三阶段记忆覆盖程序启动,倒计时七分钟。"
"是录音。"秦越快速敲击键盘,"但可能触发别的机关,快离开!"
林涛冲向出口时,天花板开始喷洒淡蓝色雾气。他捂住口鼻撞开安全门,却发现楼梯间被铁栅栏封死。栅栏上挂着个塑料袋,里面是便利店收据——能量饮料和医用绷带,购买时间是昨天下午。
"老吴..."林涛想起便利店老板的描述。他踹向栅栏连接处,锈蚀的螺栓应声断裂。下到一楼时,整栋楼的广播突然切换成钢琴曲——肖邦的《葬礼进行曲》。
雨水混合着血水流进眼睛。林涛跌跌撞撞冲出建筑,却在停车场看见自己的车被掀开了引擎盖。走近查看时,后备箱突然弹开,里面躺着个被割喉的塑料模特,脖子上挂着"停止挖掘"的牌子,模特手里攥着二十年前报道疗养院火灾的报纸。
报纸第三版有则小公告:"杨振医生荣获科技进步奖",配图里领奖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左手接过奖状时露出缺失的食指。
林涛摸向肋部的伤口,绷带早已被血浸透。雨幕中,他仿佛又看见戴鸭舌帽的身影站在疗养院楼顶,那人举起残缺的左手,缓缓比划出"7"的形状。
手机在这时震动,秦越发来放大的监控截图:鸭舌帽男人左手腕露出蓝色条纹——与照片里7号男孩的病号服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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