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林涛,"你们在钟表店发现了什么?"
林涛简要汇报了发现,包括那本日记和照片。当提到"7号受体"时,陈志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越来越像科幻小说了。"老队长揉着太阳穴,"李局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48小时内必须结案。现在你们告诉我凶手可能是一个理论上已经死了二十年的人?"
"鞋印匹配度92.7%,"秦越冷静地说,"加上孢子分析和日记内容,足够申请搜查令了。"
陈志刚沉默了片刻:"给我写份详细报告,我去找李局。但林涛——"他严肃地看着年轻警官,"别再擅自行动了。如果杨振真的还活着,并且能伪装成陆铭,那他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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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审讯室。陆铭突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单向玻璃——仿佛能透过镜子看到另一侧的他们。他的嘴唇蠕动着,形成一个清晰的词:
"7..."
一股寒意顺着林涛的脊背爬上来。他转向陈志刚:"我需要再和陆铭谈一次。"
"等他清醒再说。"陈志刚断然拒绝,"现在,去写报告。秦越,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
分开前,秦越悄悄塞给林涛一张纸条。直到回到办公室,林涛才打开它,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湖滨公寓7栋707,今晚9点。——沈静"
林涛盯着那个数字7看了很久,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写报告。屏幕上,圣心疗养院的照片和钟表店的证据交替闪现,但他的思绪不断被审讯室里陆铭的眼神打断——那种眼神不像是疯子的胡言乱语,而更像是一种警告。
报告写到一半,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小王探头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林队,你要的7号资料。"他压低声音,"我...我找了档案室的刘姐帮忙。!x!i?a/n-y.u′k~s¢w¢.¢c!o~m′千万别告诉陈队。"
林涛接过文件夹,里面只有薄薄几页纸,大部分内容都被黑墨水涂掉了。唯一清晰可见的是一份体检报告:
"受体7号,男,9岁。脑部mri显示镜像神经元异常活跃,经颅磁刺激后出现人格叠加现象...建议进行跨镜像巩固实验...监护人签字:陆文渊(父亲)。"
最后一页是一张照片的复印件,质量很差,但能辨认出是年轻的陆文渊牵着一个男孩的手。男孩的脸被墨水涂黑,但手腕上清晰可见数字"7"的烙印。
林涛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如果陆文渊是7号的"父亲",那么7号与陆铭是什么关系?而那个男孩...他的思绪被手机铃声打断。是沈静。
"你收到我的纸条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被人听见。
"收到了。"林涛说,"为什么是今晚?"
"因为明天陆铭就要被保释了。"沈静的声音颤抖,"他的律师找到了新的不在场证明,李局已经松口了。林涛,我...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关于陆文渊的实验。"
"什么东西?"
"电话里说不清楚。"沈静急促地说,"9点,一定要来。带上你从钟表店找到的那枚铜哨。"
电话挂断了。林涛盯着手机,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他打开抽屉,取出那枚刻着"7"的铜哨,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数字。铜哨冰凉的温度让他想起地下室墙上那些刻痕,以及镜子碎片上诡异的通道影像。
窗外,雨势渐小,但乌云依然低垂。林涛看了看表——距离与沈静见面还有三个小时。他决定先去找秦越,看看医务室的检查结果。
医务室里,秦越正在整理她的法医箱。额角的伤口已经缝合,贴着一小块纱布。
"怎么样?"林涛问。
"皮外伤,不严重。"秦越推了推眼镜,"但有趣的是这个。"她指向显微镜下的样本,"从杨振工作台上取的灰尘样本,里面有微量的苯二氮卓类物质。"
"镇静剂?"
"不仅如此。"秦越的表情变得严肃,"这种特殊配方在临床上很少使用,因为它容易导致记忆混乱和幻觉。而张薇的血液检测中...也有微量残留。"
林涛的瞳孔微微扩大:"你是说张薇死前被下药了?"
"很可能。这种药物会让人分不清现实和幻觉。"秦越压低声音,"还有更奇怪的。我比对了钟表店的鞋印和案发现场的,花纹匹配,但磨损程度不同——像是两双同款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