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勉强够到通风口盖板。盖板已经锈蚀,她用力几下拉开了它。
"通了!"她喊道,双手撑住边缘向上爬,"但里面很窄..."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液体泼洒的声音。一股刺鼻的汽油味从门缝渗入。
"他们要烧了这里!"林涛厉声道,"快走!"
秦越迅速钻入通风管道。林涛跳起来抓住边缘,肌肉因肾上腺素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刚把上半身拉进管道,下方的门缝就窜进了火苗。火势迅速蔓延,舔舐着墙上的文件和木制家具。
"往前爬!"他对秦越喊道,自己奋力将双腿也收进管道。
通风管道狭窄逼仄,金属边缘刮擦着他们的肩膀和背部。身后,火舌已经追入管道,热浪灼烧着林涛的脚踝。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前爬行,拐过几个弯后,管道开始向上倾斜。
"前面有光!"秦越喊道,加快了速度。
管道尽头是一个生锈的铁栅栏,外面是疗养院后面的树林。秦越用力踢了几脚,栅栏松动脱落。两人跌跌撞撞地爬出来,滚落在湿冷的草地上。
林涛大口喘息,肺部因吸入烟雾而灼痛。他回头看去,疗养院的地下窗口已经透出橙红色的火光,黑烟从各个缝隙中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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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离开这里。"秦越咳嗽着说,"放火的人可能还在附近。"
林涛点点头,强迫自己站起来。他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那些闪回画面,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两人搀扶着向树林深处移动,远离起火的建筑。
走了约十分钟,他们来到一条废弃的辅路。秦越掏出手机:"有信号了,我叫支援。"
林涛站在路边,视线扫过周围的树丛。月光下,一切显得模糊而扭曲。突然,他注意到远处一棵橡树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一个戴鸭舌帽的人影,身形与小区监控录像中的神秘人吻合。
"有人在那里。"他低声说,手摸向枪套。
人影似乎察觉到了被发现的危险,迅速消失在树丛中。林涛犹豫了一秒是否追击,但秦越的状态和手中的关键证据让他放弃了念头。
"陈队说支援二十分钟到。"秦越挂断电话,"他还说...陆铭死了。"
"什么?"林涛猛地转身,"怎么死的?"
"拘留室里咬断了自己的手腕动脉。"秦越的声音发抖,"墙上用血写满了'7'。"
林涛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陆铭的死太过巧合,就在他们发现实验室证据的同一晚。而那个戴鸭舌帽的人影...如果是杨振,为什么他要监视他们?如果杨振真的成功转移了意识,现在的他究竟是谁?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灯光穿透树影。林涛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铜哨——那枚刻着"7"的哨子现在感觉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上车后我有个理论要告诉你。"他对秦越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关于我是谁...以及陆铭和杨振真正的关系。"
秦越盯着他的侧脸,月光下林涛的轮廓与照片中那个7号男孩惊人地重合。她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手中的证据袋,里面装着可能颠覆一切认知的真相。
警车停在他们面前时,林涛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疗养院的方向。火光已经照亮了半边天空,而在火焰照不到的阴影里,他确信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那双眼睛既熟悉又陌生,像是镜中倒影,又像是从噩梦中走出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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