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了，像是..."

"像是编好的剧本。"林涛接上她的话。他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段音频文件。播放键按下后，先是一阵手术器械的碰撞声，接着是陆文渊的录音：「第七次人格映射完成，13号载体表现出宿主全部记忆特征。警告：镜面效应可能导致现实认知紊乱...」

录音末尾的杂音中，有个声音轻轻说了句："游戏继续，林涛警官。"

他们撬开通风管道返回地面时，暴雨已变成绵密的雾。疗养院前院的泥地上，新鲜的车辙印延伸向公路。秦越蹲下身测量胎纹："丰田普锐斯，右后轮磨损异常——和陆铭妻子的车一致。"

林涛的警车引擎盖上有道新鲜的划痕，形状像罗马数字"vii"。当他插入钥匙时，仪表盘所有指示灯疯狂闪烁，车载收音机自动调到空白频段，沙沙的杂音中传出变声器的宣言：

，！

"下集预告：谁杀了真正的陆铭？"

秦越扯断电源线才让收音机安静下来。回程的车上，林涛不断回想密室里的镜面装置。当后视镜中出现第七个路牌时，他突然急刹车——路牌背面用红漆画着与张薇死亡现场相同的符号。

"我们被当成实验品了。"他捶打方向盘，"从踏入疗养院那刻起，所有行为都在诱发预设的神经反应！"

秦越正在分析采集的放射性样本："同位素半衰期显示，那些蓝光液体是四十八小时内放置的。"她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这个衰变曲线...样本里混有你的脑脊液成分！"

林涛的血液瞬间冻结。上周的体检确实抽取过脑脊液，而负责化验的医生戴着圆框眼镜...

夜幕降临时，他们突击检查了陆铭妻子的公寓。开门的是个穿睡袍的老妇人，电视机里正播放着92年疗养院火灾的新闻重播。

"苏芮？"林涛亮出警徽。

老妇人困惑地眨眼："苏芮是我女儿，二十年前就死在火灾里了。"她指向神龛上的照片——穿护士服的年轻女子站在疗养院门口，身边是戴圆框眼镜的杨振。

回警局的路上，林涛收到鉴证科的报告：张薇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与陆铭dna不符，却与档案局驼背管理员的咖啡杯上的唾液样本高度吻合。

"全乱套了。"秦越揉着太阳穴，"如果杨振假死，陆铭是克隆体，苏芮早已死亡，那么现在操控这一切的..."

林涛的视线落在仪表盘上。阳光透过挡风玻璃，在转速表表面形成一小块光斑——数字"7"的投影正随着车辆颠簸微微颤动，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他们回到警局时，证物室的门虚掩着。装裱好的镜子证物不翼而飞，原地留着张儿童画：七个火柴人围着破碎的镜子，其中六个戴着警徽。画纸背面是打印的宣言：

"当所有镜子都破碎时，你将看见真相。——镜中人终章预告"

林涛的配枪突然变得异常沉重。枪柄底部的磨损处，某个从未注意到的刻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辨——微型数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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