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唇语,林涛辨认出那是:"我们都在镜子里看着你。"
灯光恢复的瞬间,镜子恢复正常。但林涛已经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抓起笔记本和玻璃瓶塞进口袋:"走,现在就走。"
他们沿着来路返回,楼梯间的气氛比来时更加压抑。林涛的耳鸣持续不断,耳中那个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第七即第一...第七即第一..."
一楼的档案室里,他们发现原本散落的病历被人整齐地堆成了一摞,最上面放着一张崭新的照片——秦越站在警局门口,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下一个】。
"他在监视我们。"秦越的声音紧绷,"从始至终。"
林涛的手枪已经上膛:"从后门出去。我走前面。"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后门的瞬间,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站在雨中的黑影——黑色雨衣,跛足的站姿,机械义眼在雷光下泛着冷光。黑影举起右手,手腕上的φ形疤痕清晰可见。
"认知即牢笼,077号。"黑影的声音混合着雨声传来,"满月升起时,你会在镜子里看见真正的自己。"
林涛举枪瞄准,但第二道闪电过后,黑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面破碎的镜子躺在雨中,镜面上用血写着"三天"两个字。
回程的车里,雨水敲打着车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爬行。秦越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白:"那个玻璃瓶里的东西...应该交给法医化验。"
林涛没有回应。他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邮件通知跳出来。发件人是一串乱码,主题只有一个词:【倒计时】。
点开邮件,里面是一张高分辨率照片——七岁的林涛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周围站着七个穿白大褂的人。照片底部的日期显示:1999年7月7日。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病床上的男孩睁着眼睛,右眼虹膜上有个清晰的φ形印记。
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三天后满月,你将记起自己究竟是谁。准备好见父亲了吗,07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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