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芸的声音很小,勉强只有沈逸能够听到,但沈逸的声音却没有刻意小声,就是普通说话的音量,一旁的高光吉自然听得很清楚。?k!a^n+s!h`u~d·i/.·c¢o?m′
既然听到,自然不能当做没有听到,直接说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只是说这张画是假的而已。”沈逸很随意回应道。
高光吉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如此问,自然不是没有听到,而对方竟然再说了一遍。
“不懂就别乱发表意见。这是高先生,刚才从正规拍卖会上取得,有权威的认定证书,怎么可能是假的?”高光吉身旁的年轻人狠狠瞪了沈逸一眼,冷声说道。
“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有权威认定证书也是假的。只要是人鉴定的,就有可能出错。”沈逸语气依旧平常。
“你不要在这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你根本就不懂画!”年轻人的脸微微有点扭曲。
“胡谦!有理不在声高。”高光吉摆了摆手,示意年轻人淡定,开口说道,“你说这幅画是假的,有什么依据?”
他倒要看看,对方能说出什么来,这画可是花费了大价钱,要是假的那可就亏大了。
“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沈逸淡淡说道。
“晓柔,这是你朋友?”高光吉看向云晓柔。
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做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说是假的,最起码要有判别标准,不然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原本还想听对方说什么,如今看来似乎没有必要,对方确实是信口雌黄,因为说不出所以然来。
“吉叔,忘了给您介绍,这位是沈先生,那五万欧元就是他的。”云晓柔连忙开口介绍道。
她跟沈逸还够不上朋友的关系,尽管彼此印象并不差,但依旧觉得沈逸随口乱说人家画是假的,有些不太应该。
先不论画的真假,光是沈逸说不出原因来,那就没有说服力,而且以她的眼力,这幅画跟家里的那副画像是出自于同一个画家的手笔,除非家里的也是假的。
以父亲对画的研究,那副画挂在墙上有年头,要是假的,岂不是太丢人了?
“原来那一叠钱是你的?听晓柔说,你想出手,开个价吧!”高光吉这个时候,也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那叠钱,他对此确实相当有兴趣。
一般情况下,他不收现钞,除非有相当的收藏价值。\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
五百面值的欧元,在市场上不容易见到,更何况这叠钱不论从年份还是保存的完整度上,都是十分优秀,要是错过的话,以后未必有机会见到。
对方说假画的事情,暂且不论,可以先谈这叠钱的价格。
“十五万欧元。”沈逸没有半分迟疑,报出一个价格。
“高了!这叠钱有相当收藏价值,但市面上的价格十万左右,我最多给十二万。你若是觉得可以,我们马上就可以交易。”高光吉明显不满意这个价格,十二万的价格都不低。
对方报出的价格,是翻了三倍,或许再收藏数年,会达到这样程度,但绝不是现在。
“十五万欧元,一分不能少。”沈逸并没有妥协的意思。
“年轻人,没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这价格是不可能卖得出去。我是真的喜欢,才给十二万,换做别人绝对不可能超过十万。”高光吉就算真的喜欢,也不会贸然花冤枉钱。
“能不能卖出去真的无所谓。”沈逸说道。
“听你这意思,不太像是要出手。”高光吉微微皱了皱眉头,做交易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吉叔,既然谈不妥就算了。沈先生,原本想卖给我的,只是我手里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云晓柔开口当和事佬,没有交易成功,她一点也不意外。
沈逸所说的十五万的价格确实高了,若不是薛灵芸开口的话,他或许连等都不会等。
怪就只能怪她手里没有钱,说不准她能够跟沈逸说一个很合理的价格,感觉对方并不差钱。
“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价格谈不拢,那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刚才莫名说我手中画是假的,那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高光吉语气当中带着一丝不爽。
“你想要什么样的说法?”沈逸微微微眯了眯眼睛。
“说错了话,自然要道歉!嘴长在你身上,但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