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柔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如沈逸所说,那未免太不可思议了。-看-书?屋^ !无\错/内/容^
这画家的画作被毁坏了不少,她是知道的,但要说亲眼见证画作被毁,可不是谁都可以。
这种事情也不好细问,总之只能证明沈逸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原来如此。看来我要去找那家拍卖行了。”高光吉同样不敢相信,但云晓柔父亲已经证明沈逸对画作有相当了解,确实没必要再怀疑。
之所以沈逸那么肯定,就是因为知道真迹已经不存在了,这才是合理的。
只是他被人欺骗,花费了四百多万,自然不能这样算了。
以假冒真,还有专业的鉴定证书,在此之前他自然没道理怀疑,这一点跟私下交易不一样。
私下交易,真假全靠眼力,要是买到假货,怪就只能怪眼力不行,但拍卖会的东西,保证是真的才会拿来拍卖,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去检查,他去找对方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专业的拍卖行,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沈逸不觉得事情有那么简单。
他所说,真迹毁坏在自己的面前,并非谎话,而是千真万确,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发生。
当时有数十幅画作,唯独这一副被人损毁,想恢复基本上不可能,勉强恢复也已经失去了价值。·微-趣/暁*说?网_ .首,发¢
“我手里还有在拍卖会收来的花瓶,请沈先生帮忙掌眼,可以吗?”高光吉开始怀疑同时收下另一件藏品的真伪。
“可以,拿来看一下。”沈逸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高光吉连忙打电话,让司机将放在车上的花瓶送来。
一旁的胡谦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就算那副国外的画不甚熟悉,国内的古董,他是绝对的行家,而高光吉请别人当着他的面鉴定,那就是在打他的脸。
只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他又不好开口表达不满。
瓷瓶被封装在精致的盒子里,没有鉴定出假的之前,高光吉还是很十分小心。
“拍卖行说,这是雍正年间的瓷瓶。”高光吉将瓷瓶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
之所以拿出画的同时,并没有拿出瓷瓶,是因为瓷瓶的价额还不到画的二分之一,不过既然画已经是假的,他自然想知道这瓷瓶到底是不是真的。
“云经理,似乎对收藏有一定的研究,先给鉴别一下。”沈逸并未上手,而是让云晓柔先来。
“不敢,我最多算是刚刚入门。!墈′书?君¢ ?冕′肺\粤`读!”云晓柔连连摆手,刚才在甄别画上已经出问题了,此时更加不敢托大。
更何况她确实实话实说,她对收藏的认识还停留在一个很浅的层次上,这东西要花费足够多的时间在上面,才能取得一定的成就。
她身边活生生的例子,就是父亲,他对于收藏有浓厚的兴趣,因此也花费大量的时间来研究,否则的话,很难达到现在的程度。
高光吉尽管也收藏很多东西,却是生意人,鉴别真伪的事情通常只能请人来做,就算已经涉足收藏多年,可很多东西的真伪他辨别不了。
云晓柔嘴上这样说,不过还是拿着瓶子前后左右看了一下,看到瓶底的落款微微楞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
“晓柔,怎么样?”高光吉问道。
“我看不出来。”云晓柔脸上略过一丝尴尬,摇了摇头。
“这个瓷瓶高三十三公分,重六斤,绿色浅者淡若湖水,色深者浓厚,釉面洁白细腻。胚质干老,底足修足规整,绘画细腻,丝丝入微,神态栩栩如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佳品。”一旁胡谦忍不住开口。
请别人鉴别,本身就是对他的不信任,再加上沈逸和云晓柔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这话你已经说过,不必再说。”高光吉摆了摆手。
“高先生,我觉得你请这样的人鉴定,是对我的侮辱。那副画,可能或许是我认识不足,但国内的古董,我见过无数,真假一目了然。我绝对不可能错!”胡谦自信满满。
“你的意思,我让什么样的人鉴定,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高光吉语气微微一冷。
这家拍卖行是胡谦介绍的,四百多万已经让他非常不爽,只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他想给胡谦留一点面子,但胡谦此时这样说话,他自然毫不犹豫开口反驳。
说到底,胡谦不过是他请来帮忙鉴定东西,他支付了薪水,胡谦就算是他手下的员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