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离开之后,云晓柔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碎片发呆,高光吉走的时候只拿走了画,而瓷瓶碎片却并未带走,想来是觉得比较难拿,况且画的价格远远超过瓷瓶。~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
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将地上的碎片收拾起来带回家给父亲看,她想知道鉴别出这瓷瓶真假,到底是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父亲的书房内,摆了许多珍贵的物件,每一样抄起来都价值不菲,她并不常进来,就算进来也不敢随便乱动。
将瓷瓶的碎片拿给父亲,简单说了一下事发过程。
“看瓷瓶通常不能戴手套,你知道为什么吗?”云牧之随口考云晓柔。
“有两个原因,第一手套会影响手触及瓷器的感觉,继而会对判断造成影响;第二,戴手套肯定会脱手,摔烂瓷器。”云晓柔经常被父亲考问,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嗯。”云牧之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女儿在收藏方面悟性不错,但可惜的是,她只愿意当成一个爱好。
“这瓷瓶的仿真度很高,这个刘峰如果不造假,绝对是大家,他做出来的东西,若非懂行人,很容易上当。”云牧之小心翼翼查验碎片,尽管已经知道是假的,但这已经是习惯。.墈!书~屋¨ ,更.歆\嶵?全^
“爸,有没有人,不触及瓷器,光是看一眼,就能知道这是假的?”云晓柔问道。
“不太可能。哪怕是我,完整的瓷器,我也要经过一番推敲,才能确定真假。”云牧之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一般的赝品。
若不是这个制作者刘峰名声很臭,就算是赝品,估计在市场上拥有不错的价格。
“爸,我见到这样的人。”云晓柔刚才叙事的时候,并没有提到沈逸如何鉴别。
“你是说跟我通话的那个年轻人?”云牧之微微皱了皱眉头,一下子就想到沈逸。
能知道用多波段灯来鉴别那幅画作,绝对是懂行之人。
“是他。他完全没有任何查验,就直接将瓷瓶摔了……”云晓柔点了点头,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道就不怕万一是真的?
“哦?这么说起来的话,他确实相当厉害,一眼就能看出这瓷瓶是仿造出来的赝品。”云牧之表面镇定,但心里无法平静。
从云晓柔描述,那个沈逸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竟然能有比他还要毒辣的眼光。
“仅靠落款,应该不能确定是假的吧?”云晓柔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想要再问一下。+w,e′i`q,u?x,s¨._n¢e?t+
“不能。之前他不是也看出那副画是假的?”云牧之摇了摇头。
“据他说,是因为看到那副画的真迹,毁坏在他面前,所以吉叔买到的画绝对不可能是真的。”云晓柔解释道。
“原来如此。要是有机会,替我约一下此人,我想见他。”云牧之对沈逸充满了好奇,百闻不如一见,见一面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可以帮您约,但人家是否愿意见您,我就不好说了。”云晓柔轻轻叹了口气,她跟沈逸算不上朋友,对方不接受也没有什么不对。
“看你的样子,对这个男孩子好像有不一样的感觉哦。”云牧之看出云晓柔似乎对沈逸有不仅仅是好感那么简单。
“您别乱说,我跟他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这人确实跟我所认识的人不太一样。”云晓柔连忙矢口否认,心里的感觉怎么能随便说出口,况且人家有女朋友,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知女莫若父。我生你养你,我能不了解。在很多事情上,你并非缺乏能力,而欠缺的不过是勇气。如果真的喜欢,不妨尝试接触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一直就这样单着。”云牧之脸上带着笑意,女儿大了,许多事情都不想告诉他,但他一目了然。
“您别想了,人家有女朋友,而且还是薛家的二女儿。”云晓柔语气当中带着一丝无奈。
父亲极少会催促她谈恋爱结婚的事情,但偶尔也会说,她自己其实也着急,可这事情不是急的事情,随便找个人凑合,她绝不会如此。
“那确实没办法了。你帮我去查一下,这个沈逸跟沈家是不是有关系?”云牧之自然不可能让女儿去破坏别人的感情,那样未免太不道德。
“你说那个沈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云晓柔微微皱了皱眉头。
“沈家当初除名了一个人,年纪应该跟他差不多,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