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峰身为前朝宰相,贤名颇广,但鲜为人知的是,他与朝中,好像跟朝臣一向没有交集的太子殿下上官炎辰,其实私交甚好,上官炎辰甚至一度要将他举为帝师,被他所拒。-躌?4¨看¨书\ /免+废`跃′黩*
如今从一个年轻女子口中知晓这些,容不得张兆峰不信顾承所言。
幽王妃许筱悠兴许真的认识上官炎辰。
“当初……”
许筱悠思虑一会,将穿越现代的事情抹掉,换成了在山郊相见,两人同在山洞呆过一阵,随后上官炎辰说要回来找前朝党羽,却消失无踪。
其中细节处多错,然而张兆峰眸光微闪,却也不在乎。
整整六年,撑着个徒有虚名的王朝,已经让他厌烦至极,现如今,哪怕是许筱悠稍微透露出一点上官炎辰的消息。
都能教他心生希望,有所感激。
“姑娘大恩,老朽代天下百姓谢之。”
张兆峰弯腰行礼,在他张兆峰眼中,唯有上官炎辰,才可堪称天下君主,也因为上官炎辰,他也愿意高看许筱悠一眼。
这回,许筱悠连忙扶他起身。
“先前失礼之处,还望张相能够海涵。”
许筱悠弯腰,回了张兆峰一个上官炎辰所教的宫礼。-1¢6·k-a-n.s!h·u_.¨c¢o!m_
“听炎辰说,这宫礼是特殊的,看着简单却有技巧,寻常人不会,许筱悠唯有以此,聊表心意。”
“这……”张兆峰见状,开口竟是迟疑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面前这个说辞漏洞颇多的许筱悠,给他行的,正是前朝皇后给德高望重之辈礼重的特殊宫礼。
此礼,唯有皇族嫡出,再就是历任皇帝皇后知晓技巧。
旁人看着简单,却是怎么都学不来的。
如今,这个许筱悠竟是实实在在做了出来,张兆峰看着许筱悠有些发愁。
上官炎辰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在清楚不过,如今,上官炎辰竟然将这礼数交给了许筱悠,其实也是承认了许筱悠的身份。
可许筱悠,却阴差阳错的成了顾承的幽王妃。
沉吟片刻,张兆峰开口。
“姑娘觉得,幽王爷究竟是不是皇帝?”
他立时就给了许筱悠一个难题。
朱唇张张合合,许筱悠欲言又止,最后她顶着张兆峰的目光,尴尬的咳了一声。
“如果按身体算身份的话,顾承必定不是炎辰。”
许筱悠自认刚刚也听懂了张兆峰的话,他要的不是一个谁谁谁,而是一个真正能治理国家的明君,是以,她现在才敢这样开口。.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张兆峰听着这话,颇觉出几分意思来,“按身体算身份?”
话到这里,许筱悠更觉得几分尴尬。
犹豫了下,她还是没承受住张兆峰充满求知欲的眼神,解释道:“炎辰后背,腰侧下方,不是有枚胎记么?顾承没有。”
这话言简意赅。
但不妨碍其中包含的意味深长。
张兆峰乍然听闻也是有些回不过神,上官炎辰身上确实有枚胎记。
而且因为位置隐私,没有几人知道,许筱悠提出此事,无疑是更验证了她的身份。
可也从侧面验证了,他险些收下的那个弟子,上官炎辰好容易对个女子如此上心,却失之交臂。
幽王妃与幽王,无可指摘。
更何况许筱悠还是因为上官炎辰才接近的顾承。
纵是想怪什么,也没法子真的怪罪。
张兆峰叹气,他许久没有感到这样无力了,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眼底已然换了一副景象,“既是如此,幽王恐怕不能留。”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把许筱悠惊的不轻。
深觉这位大儒没有听懂她的话外之音,许筱悠不由小心翼翼提醒,“张相可曾听说过,借尸还魂一说?”
穿越,其实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许姑娘这话何意?”
张兆峰脑子里跳出的想法让他将信将疑,锐利眸子直直看着许筱悠。
许筱悠沉吟片刻,“不知张相与王爷相处过多久,但王爷有时作态与炎辰一模一样。”
“姑娘的意思,老朽大概明白了,但姑娘又有何证据证明皇帝是借尸还魂到顾承身上,那张脸?天下无血缘,却模样相似的比比皆是,若是姑娘仅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