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我们又该如何?”
兀的,全身氲蓝的穷奇再度开口了,看着它们面前虚浮不动的骨质剑柄,语气忌惮。
对此,混沌一抖,散出一片淡青色薄雾,将那剑柄包裹的同时,淡淡暗中传音。
‘所以,我们也需要做些什么。’
‘你想……?’
它四周,三人各自震动,狐疑的看着他,而当他们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半空尚未散尽的黑色光屑后,均是一怔。
‘有些时候,被各方利用之人,往往是最值得注意的人。你们就没想过,他凭什么会被人看中,并且利用吗?’
‘这……’
听着心头的暗语,三人面面相觑,不自觉沉思,而它们面前,混沌那虚散的青色雾脸满是莫名。
‘别忘了,当年一战后,他可是第一个渡过身劫的人。也是现今为止,唯一一个凭着一己之力渡过天劫的人。’
‘真要说来,如今这一切,可都是因他而起的啊……’
‘那……你准备?’
听着不断传来的心语,穷奇忍不住心中反问,只是却得到了一个答非所问的回应,不由心头巨震。
‘我是真的好奇他能走到哪一步,如果,将来他能将它反控,那么,未必不可以君临天下,重组一方,到时候,我是不介意为助他一臂之力,继续当年未尽之事……’
一旁,梼杌与饕餮之灵面面相觑,一脸震动。
…
幽煞珠内的震动,此刻的楚墨白并不清楚,此时的他,正盘坐在一个密林石洞中,看着洞外白云蓝天,满脸复杂。
体内禁制的溃散,带来的不是他期望已久的喜悦与激动,而是无尽的恐怖与压力。
不说天乩会不会因为白做嫁衣而恼羞成怒,也不说四大凶灵之前说自己灵种再无法凝聚一事是真是假,单说那昔年轻而易举灭掉自己全族的恐怖光人,就让他此时全身汗毛倒竖,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眼下,自己这一身连自己都搞不明白在哪个境界的修为,能敌得过这群虎视眈眈的人吗?
难道,当年那灭族惨祸要再演一变?
扯淡!
想着昔年那血光弥漫的暗夜,他心中一紧,随即一怒,心神闪动间,做出了一个决定。
必须跟所有跟自己有关的人做个了断!
绝不能让当年的事再重演!
而如何了断,远走他乡,从此彻底消声匿迹是眼下唯一的可取之道。
只是,想着自己早先允诺过得两个承诺,他心底又有了一丝不甘。
即便不奢望洞房花烛夜,那也应该留一个好聚好散天才对。
这么闷声不响的走了算什么。
更何况,那个呆瓜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因为自己的一句空口白话真的呆在那凌虚镇内一辈子,那可真就误人误己了。
该怎么办呢……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事做绝,彻底来个了断!
眸光闪了闪,他有了决定。
…
数日后,南疆,凌虚山下。
凌虚镇。
自之前‘天洞’出现又消失后,此地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大多是南疆各方修士,当然,也有不少路过此地的各方修士,他们明面上是想要进凌虚山询问那天洞一事,但实际上打着什么心思,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只是让人无奈的是,对于他们的投名拜贴,凌虚山上一律不回,也有人想要上山问个究竟,但不是被揍得鼻青脸肿扔出来,就是连进山的路都找不到,久而久之,这里的人便越聚越多,流言蜚语四起,有猜测的,有谩骂的,也有不屑的,若非摸不清凌虚山的虚实,恐怕早就上山闹事要说法了。
此时,这人来人往的凌虚镇镇门口,正聚集这无数人,他们一个个面色古怪的看着城门口静立的两道身影,指指点点,悄声低语。
“她们站了多久了?”
“不知道,好像自我见到她们时,她们就杵在这了……没日没夜的,一动也不动,跟她们说话也不理,好像两根木头桩子似的。”
“看身段,好像是两个女人……”
人群中,有人眼底闪起了异样,但没过多久,就被一道嗤笑打断。
“女人怎么了?你别看是女人,我告诉你,这两人的修为可不弱,尤其是那个紫衣服的,我亲眼见到她祭出了灵技,一语放翻了十数个来挑衅的凝灵境修士。”
“灵技?!那不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