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情况一般很少出现。
这个流浪汉没有亲属,而他的死也没有激起警察过多的情绪。所以她很难算出来。
顾灵希只关心一件事,“你们查到嫌疑人了吗?”
沈兴博摇头,“深水埗鱼龙混杂,到处都是人。有无数人曾经经过那条巷子。由于他是流浪汉,所以没有人在意。甚至他晚上死了,第二天中午才被人发现。要不是别的流浪汉闻到臭味,案发现场都有可能被破坏了。”
顾灵希想到那画面,一阵反胃,她还好奇一件事,“死者脸上被人写了数字?”
“对!”沈兴博还在查,“凶手可能是为了炫耀,我们还在排查。”
顾灵希见他这么疲惫,也就没再追问。
接下来的两日,顾灵希就在冰室做兼职,也给街坊算卦。
周日下午,顾灵希忙完手头的事情,正打算回学校。
之前找她算卦的阿婆又回来了,阿敏迎上来,问她顾灵希算得准不准,那个宝娟是不是己婚。
阿婆搓了搓手,有些难以启齿,轻轻点了下头,“宝娟说她打算跟丈夫离婚。但因为她没在香江领过结婚证。所以要起诉离婚。”
阿飞点点头,“这种打老婆的男人最下贱了。离了也好。”
阿敏见阿婆低头,不说话,“怎么了?阿婆,你不高兴啊?”
阿婆摇头,不是不高兴,“儿子很喜欢宝娟。想等她。我怕离婚要拖很久,想让大师再帮忙算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掉。”
香江离婚还是很慢的。首先宝娟将丈夫送去坐牢,丈夫肯定恨毒了她,不会那么爽快就离婚。所以一定会拖着她。如果这种情况,有个分居一年的硬性规定。
顾灵希之前算过,所以可以负责任告诉她,“分居一年,但是第一次很难离掉,再加上香江这边离婚要排队。确实要两年。不过他们夫妻没有多少共同财产,所以分割起来会比较容易!”
阿婆听到这答案,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大不了就等两年。我们等得起。”
阿敏没想到他们居然愿意等,“这么说你们原谅宝娟欺瞒你们她己婚的事?”
阿婆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知道宝娟己婚,她确实很生气,埋怨宝娟骗了他们的感情,可是宝娟说她不知道内地的婚姻在香江也是承认的,她没告诉他们,是担心他们知道她己婚就不要她了。
而他们得知她被丈夫家暴,一个人独自到市里打拼,只能住笼屋。对她又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惜。那点不高兴又烟消云散了。
阿婆叹了口气,“其实想想她也怪可怜的。只要我儿子不介意,我没什么意见。不就是两年嘛,我们等得起。”
阿婆得到答案,就离开了兴旺冰室。
阿敏捧着下巴,“哇,宝娟这次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了。阿婆对她也很宽容。”
顾灵希想到之前的卦象。宝娟的丈夫出狱后,得知她跟别人结婚,将她告了。之后宝娟坐了牢,她这一年里赚的钱还分了一半给他。他用这笔钱去夜总会玩女人,到处败坏宝娟的名声,街坊对阿婆一家议论纷纷,想想就憋屈。
向来不掺和算命的田叔忍不住插了嘴,他觉得阿敏太幼稚,哼了哼,“不是他们宽容。其实不过是他们找不到比宝娟更好的结婚人选。”
阿敏有点不高兴,“田叔,你别把自己带入他们。你原谅嫂子,是因为她对你有用,你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容易妥协。”
顾灵希见他们吵架,轻咳一声,打圆场,“不过宝娟刻意隐瞒自己己婚,还是不可取。差点把自己送进监狱。”
阿飞也跟着点头,“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善良一点,不要做违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