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重新坐下来,静静看着她,“大师,还有什么事吗?”
顾灵希问她,“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自己昏昏沉沉,记性也不好了?”
江太太心里一个咯噔,想到今早报纸上刊登的新闻,她连男人出轨都能算到,是不是算出她得了什么病?
她捏着茶柄的手隐隐有些颤抖,心里一瞬间产生恐慌。¢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她还这样年轻,可不能得病。挣扎好半天,她才平稳好情绪,“大师,我得了什么病?”
顾灵希怔住,原来对方误会了,她忙摇头,“不是。你没得病。”
江太太像是得到赦免的死刑犯,浑身上下都得到解脱,她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得了绝症呢。”
跟卦象相比,得绝症无疑是最悲惨的,顾灵希冲对方笑了笑,“不是。我算出别外的问题,想问你算不算?”
江太太点头,问她还看出什么问题。
顾灵希将价目表往她面前放了放,“这是另外的价钱。关于身体的问题,也是八百。”
江太太有点肉疼,家里刚欠了巨款,她当然是能省则省,她看着顾灵希,试探问,“我得的病会死吗?”
“不会死。但是你知道真相,很有可能会跟你老公离婚。”顾灵希只说了这么一句,任凭对方怎么问,她都不再回答。
江太太想了好半天,最终狠下心又付了八百块钱,“大师,你说吧。”
顾灵希深吸一口气,“你每晚睡得很沉,是因为你老公在你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w_a~n,b!e?n`g_o^.?c/o~m*”
江太太微怔,想到她说自己会跟老公离婚,只觉得毛骨悚然,“你的意思是他想毒死我?”
他们可是夫妻,还有一个孩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灵希摇头,“不是。他没想毒死你。但是他趁你睡着的时候,会带男人回来,然后将你们关在同一个房间……”
剩下的话不用再说了,懂得都懂。
江太太捂住自己的嘴,一刹那,她觉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明明对方说的是粤语,可她怎么就听不懂呢?她想过老公毒死自己,兴许是给她买了保险,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卖她!
她还是不敢相信,胸口剧烈起伏,难以置信看着她,“男人最怕被戴绿帽。他怎么会……主动给自己戴?”
这也太荒唐了!这世上竟会有这种人!她最亲近的人居然拿她当鸡!
江太太不知何时己经站起来,几乎不眨眼一瞬不瞬盯着顾灵希,想从对方的眼神看出真假。
可让她失望了,顾灵希再次朝她点了下头,“我说的是真的。你邻居写的那封威胁信里提到的‘秘密’,其实不是你老公挪公司公款的事。他又不是跟你老公同一个公司,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他是发现你老公每晚都带不同的男人回来。他想警告你老公不要再做这种缺德事。”
江太太往后退了一步,椅子摔倒在地,她一个踉跄失去重心,狼狈地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她整个世界好像都颠覆了。¨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事!
她怎么会摊上这么个东西!这……她想哭,强忍着眼泪,赤红着眼睛看着顾灵希,“这是为什么呀?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要这么糟践我!”
问完问题,素来坚强的江太太终于承受不住残酷的真相,将自己脑袋埋在臂弯,嚎啕大哭。
顾灵希也没有劝她,就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此时能说什么呢。劝她下次擦亮眼睛?可这次留下的阴影这么大,江太太还有勇气再踏入婚姻吗?可能她从此以后就视男人为蛇蝎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太太终于哭够了,眼睛红肿,终于接受残酷又肮脏的现实。
她撑着桌子站起来,看着顾灵希,“他卖我是为了还公司账上的钱,对不对?那十五万不是借的,是卖我赚的。是不是?”
她最后的声音己经哽咽,看不出半分情绪。
顾灵希知道真相很残酷,但还是点了点头,“对!”
江太太一步一步往外挪。
顾灵希叫住她,“江太太,其实你也很幸运。虽然江先生不是好人,但你邻居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
江太太跟对方有过交集,听说他老婆三年前死了,不想睹物思人,所以就搬到她家对面。如果不是他写的那封威胁信,她就不可能知道真相。江太太朝顾灵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