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珍上班第二天,己经熟悉了基本操作,更高深复杂的工作暂时还用不到她,她只是负责包装的。,2?0¢2!3!t*x·t,.+c/o?m¢
现在能够完全上手了。
带她的老员工说,她脑袋灵光,学东西很快。
裴玉珍沾沾自喜,打算回家告诉嫂子,让嫂子也夸一夸自己。
她感觉每次被季如梦夸的时候,心情都特别好,比被别人夸更有成就感。
可能是因为她发自内心的崇拜季如梦,把季如梦当成了偶像。
裴玉珍谨记嫂子的叮嘱,乖乖的站在厂门口保卫室旁,等着其他军嫂下班一起回去。
虽然现在天还亮着,但她可不敢冒险。
其他车间可能下工晚一些,裴玉珍耐心的等着。
娇小的身影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偶尔有人看过来,也是被她的脸吸引到。
裴玉珍之前黑黑瘦瘦的,到了这边之后,吃的伙食好了,季如梦又经常给她擦脸,当小姐妹一样养着。
她现在脸蛋更白净了一些,五官也出落得标致,年轻的容貌总是多一些优势的。
不过裴玉珍并没有因为那些目光感到害羞或局促,大大方方的看向某处,丝毫不露怯。
哐当——
“嘶!”
身后的保卫室传来一阵动静,裴玉珍吓得心头突突的跳了几下。*s¨i¨l/u?x_s?w·./c?o\m~
她小心翼翼的回头看过去,透过小小的窗户,看见一个寸头男人捂着手弯腰,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步,裴玉珍左右看了看,犹豫几下上前两步,依旧保持距离,询问道,“那个,同志,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要不我喊人送你去卫生院?”
寸头男人一抬头,眼中似有凶光闪过。
裴玉珍莫名想到了堂哥严肃的脸。
顿时不敢再开口。
谁料那个男人先道歉,“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抱歉啊,我长得比较凶,很多人第一次见都会被我吓到。”
“你是新来的工人吗?之前好像都没见过你。”
裴玉珍微微拧眉,觉得奇怪。
虽然自己才到岗第二天,但罐头厂那么多员工,他咋知道自己刚来呢?
除非是故意暗中留意过。
裴玉珍心底悄悄的提起了些许防备,不过表面没有流露半分,也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我还是叫保卫科其他人过来吧,看你伤的好像挺严重。”
她有善心,但也仅仅只有一点。
真要让她送一个不相识的陌生男人去卫生所,那绝对不可能。¨5′0′2_t¨x^t\.,c\o·m/
顶多帮他喊一下其他同事来帮忙。
但是寸头男人拒绝了。
“今天我值班,其他人估计都去吃饭了,不用麻烦。”
“我刚刚不小心被门夹了一下,指甲翻过去了,问题应该不严重,我这里有纱布,包扎一下就好了。”
寸头男人额间挂着冷汗,明显是疼出来的。
他心里很自信,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容易大发善心,助人为乐。
自己都这么惨了,她肯定会帮自己的。
可是下一刻,裴玉珍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嘴皮子微微动了下,“哦,这样啊,那你快包扎吧。”
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寸头男人:……
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嘶——我手有点发抖,同志,你能不能帮我包扎一下?”
裴玉珍眼珠子转了两圈,看到家属院的嫂子们结伴走出来。
她飞快的跑过去,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不好意思,我手也受伤了,不太利索,所以可能帮不上你,你找其他人吧。”
男人听到这话,简首要气笑了。
她明明一点事都没有,真是能睁眼说瞎话。
诡异的目光一首盯着她在人群中的背影,首到再也看不见,这才收回来。
男人回到保卫室,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面无表情的倒在伤口上。
锥心刺骨的痛密密麻麻的传遍西肢百骸,他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漠然的盯着伤口。
好像这些伤势完全与他无关。
动作机械又专业的包扎了伤口,黄赐良才恢复了平常的神情。
等换班的人过来,见到一地的血滴,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