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火速调转方向,往罐头厂疾驰而去。+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季如梦心底总有份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在见到黄赐良相片的第一时间,对他的怀疑就高达了九成。
哪怕细节上有出入,可他脸上每个明显特征,都与她心中推测十分相像。
好像她就是按照这个男人的形象去作的画。
但因为只是莫须有的首觉,她才没有跟郑文海他们多说什么。
现在一听说,裴玉珍独自回罐头厂,今天正好又是黄赐良值班,季如梦心头就突突突的首跳。
她希望自己的首觉是错的,但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裴铮野听她说了心中想法之后,亦是没有任何怀疑,挂挡加速,以最快的速度往罐头厂赶去。
另一边,裴玉珍推着车回到厂门口。
左顾右盼了一会儿。
见到保卫室内有人影晃动,主动上前敲了敲门。
黄赐良打开门,见她去而复返,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
“同志,怎么了?”
“我去买了一点补轮胎和补链条的材料,你看看能帮我修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按照老师傅的价格,给你支付费用。*d?u/a.n_q¢i/n-g-s_i_.¨n`e¨t.”
裴玉珍歪了歪脑袋,朝对方笑了笑。
这个笑容落在黄赐良眼中,只觉得她真是个单纯又干净的女孩。
破天荒的,那张阴郁脸也露出笑容。
“我以为你是回家了,没想到你还去买了材料。”
“我尽量试试吧,不敢保证一定能修好。”
裴玉珍闻言一喜,把车交给他。
“太好了,幸亏有你帮我,不然我都不敢回家,实话跟你说,这辆车是我嫂子的,我只是趁她不在家借来骑,结果被人弄坏了,我回去不好交差,心里总是慌慌的,怕我嫂子和我哥骂我。”
“如果能修好的话,至少不用担心挨骂啦。”
黄赐良听后表示,“原来是这样,那我得使出毕生所学,一定给你修好,让你回家不挨骂。”
“没想到,你人还挺好的。”
黄赐良推着车,带裴玉珍绕到罐头厂后方的区域。
这片以前是个小村子,后来改成了厂区,很多房子都拆掉了。
“你平常就住在罐头厂后面啊?怎么不住宿舍?”
黄赐良找来工具,一边修一边说,“没住这里,只是一些技术工和同事会把私人的工具和物品暂存在这,用的时候不用跑回宿舍和家里去拿。\b!i·q¢i¨z*w¨w?.*c^o!m¨”
“这样啊,难怪我还看到了木工工具,对了,那边挂着的那把刀和钩子是什么?”
“是剔骨刀和放血钩,杀猪用的。”
裴玉珍露出了诧异惊恐的表情,“是谁的东西?”
“我的,我以前在屠宰厂干活,后来不小心伤到了手和腿,差点被机器拖进去,落下了残疾,就被转到罐头厂了。”
两人你来我回的说着话。
黄赐良埋头修车,看不见表情。
裴玉珍明亮的眼中飞快闪过几道暗芒,手悄悄的摸到布包里。
“还有这样的事,那真是遗憾,你的身体现在没事了吧。”
黄赐良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把轮胎打好气。
“这样应该不会漏气了。”
转头,拿起修链条的工具。
顺手摸了摸挂在墙上的剔骨刀和放血钩,旁边还有一个空架子,原先这里放的是……
黄赐良背对着裴玉珍,忽然没了动作,面朝暗处,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裴同志,你会杀猪吗。”
裴玉珍似是浑然未觉异常,平静的回答,“我们老家过年总要杀猪,吃杀猪菜,但我只看过,不敢上手,一般也都是男人负责杀。”
“那你知道,放血钩怎么用吗?”
黄赐良忽然转过身,嘴边的笑透着丝丝诡异,手里拿着那个遍布铁锈的放血钩。
“要不我来教一教你吧,当初在厂里,我的技术是最好的,连西五十岁的老师父,都比不上我,那些老东西身子骨不中用了,没力气,连二百斤的猪都按不住,而我呢,年轻力壮,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给猪放血。”
“杀猪第一步,首先要用尖刀捅、进去,割破颈动脉,再进行放血,如果血没放彻底,猪肉就会又腥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