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窦初开，爱写长文表达心意的小男孩，“我好奇你的生活，我想知道你打过的每一场比赛，我想知道你惶恐不安的事情，我甚至想知道你会不会在秋日里站在阳台上看楼下的落叶……

我想说……我希望能和你有更多的相处，除了吃喝玩乐，我想在别的时刻也陪在你的身边。

想要走进你，亲吻你，咬你，想一睡醒就能看到你的脸……”

他的声音平缓温柔，“我有点忮忌利彬了。还警惕秦言。这太不像我了，或者说，像我的父亲，怨恨所有人、辱骂所有人，怎么办，琳琳，我很害怕。”

他露出个微笑，“感觉任何人接近你，我都想把他们的头拧下来呢。听起来是不是很可怕？”

帝国规定一夫一妻制，但无论是丈夫还是妻子都可以养小侍或是找情人，只要想到会有恬不知耻的小白脸勾引琳琳，他就忍不住要像父亲一样说着恶毒咒怨的话。

可这样做，会不讨妻子喜爱的。

小白脸接近琳琳＝琳琳会因此讨厌他。

不行。

杀死他们。

“听起来确实不是告白，是自白。”她转过头看着他，“是有一点可怕，可谁让你是江凌呢？

你再坏，再霸道，我除了能爱你，还能做什么？

或者怪自己眼瞎看上你、心甘情愿接受你的一切。

要不你选一个？”

头发吹干了，他放下吹风筒，捏了把她的脸，“真是一点谎都不肯撒。”

“那琳琳撒谎吧，最讨厌江凌了，江凌真是个坏东西，怎么有这么可怕的人……”她又扭来扭去，“太善妒了，把你休了。”

江凌没忍住笑起来，“休了我？你要找谁？”

“还没想好呢。”

江凌笑眯眯，抓起她的手放在脸边蹭，“没关系，你找一个我杀一个，到最后还是只能和我在一起。”

“谁说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万一我谁都不喜欢，要独坐高台、独自寂寞呢？”

“那好吧，罚我两分钟不能说话，给琳琳腾出独自寂寞的时间。”

她抽回手，“那好，你有本事就忍着。休了你，我找个更好的。

我看小言就挺不错的，年轻，体力好，嘴巴甜，长得也好看，还经常做饭给我吃。等过几年就能在一起了。”

江凌只是笑。

她不高兴了，“怎么，你以为我在哄你？就这反应？”

他的笑扭曲了些，“他活不到那个时候。琳，琳。我，会，杀，了，他。”

“如果我在你杀了他之前就和他在一起呢？”

“琳琳，你最好是说笑的。”他的蛇尾卷住她的脚一圈圈往上，上身仍维持着人形，只是眼下浮着极浅的金色鳞片，他的手指落在她的颈上，“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喊打喊杀的像什么话。”

江凌仍是那副扭曲的笑容，“那我换个说法——

琳琳，我喜欢你，我爱你。”

“说话啊琳琳，怎么这样看着我？”

“哈……琳琳哭起来更可爱了，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的，是喘不过气了吗，要不要再亲一下？”

“干嘛咬我，真是不乖，不是说喜欢我吗？接受我的一切吗？”

“暴力？要求我不暴力的话，就乖一点。再提别人，可就不只是这些了……不喜欢它吗，之前你不是这样说的……”

“那它呢……都不喜欢？不行呢，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