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仍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愿意为爱情二字飞蛾扑火。
因为总想着,自己爱的这个人,总是不一样的。
司空夜激动的抱紧她。
眷恋的依偎在心上人温暖的怀里,慧心却有些迷茫。
现在司空夜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若他知道,她并非良家子,而是那勾栏女子,还会与她定终生么?
可坦白的话到了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暖来之不易,哪怕是偷来的片刻,也让人眷恋。
一直待到不得不回去的时刻,两人才分离。
司空夜恋恋不舍握着她得手,用目光一遍一遍将她描摹,仿佛稍不留意,人就会从他眼里消失一般。
慧心笑他孩子气,柔柔让他回去:“明日未时,慧心还在这儿等着公子。”
得了许诺,司空夜像得了糖的孩子,总算舍得回去。
转头走了几步,慧心却撞见一声轻嗤,是楼上倚着窗户嗑瓜子的姐妹,笑意森森:“小妮子倒是好大胆,仔细让妈妈瞧见,剥了你的皮!”
这勾栏之中,便是没有深仇大恨,也见不得人好。
慧心脸色白了白:“姐姐行行好,莫要说。慧心那有盒珍珠粉,正合姐姐用。”
可心底却明白,纸包不住火,她瞒不了多久。
回了院里,入目便是触目惊心的一滩血。
老鸨从屏风后走出来,满眼阴鸷,手上拿着条鞭子染了血。
上下扫了她一眼,大怒:“小贱蹄子!青天白日的不睡觉,晚上倒托病不接客。老娘养着你是当大小姐养的么?”
慧心脸色发白,嘴唇颤动,终究什么也没说,落荒而逃似的跑回屋里栓上门。
有刚进楼不服管教的女子,多是被老鸨那条鞭子打服的。
抱住膝盖,慧心蜷在床上,无助呜咽。
离了司空夜,她便像陡然从梦境里跌进了现实。
一桩桩一件件,都沉重的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门外突然传来打门声,急促不耐。
慧心瑟缩了一下,哑着嗓子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