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垂头抿唇。
冲动之后,是无尽的后悔。
这狗男人喜怒无常,不会因为她连名带姓叫他,就生气揍她吧?
萧明夷见她不吱声,眼尾轻挑,噙着浅淡笑意去抬她下巴:“怎么,气性这么短?”
“方才不是叫得理直气壮的么?”
宋令仪蹙了蹙眉,轻声嘀咕:“……是你先打扰我睡觉的。”
“你都一天没吃饭了,总得吃点东西再睡吧。”
说罢,萧明夷将桌上的清粥小菜端过来,舀了一勺肉糜粥递到她唇边。
闻到香味,宋令仪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迟疑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着他的手,将那满满当当的一碗肉糜粥和小菜都吃干净。
喂完之后,萧明夷也没有离开房间,而是在搁置行李的架子上寻觅了一阵儿。
宋令仪坐在床榻上,看他拿着一盒膏药回来。
心头的疑惑还没问出口,就见他伸手要掀她的罗裙。
“你做什么?!”宋令仪下意识捂住裙摆。
棱角分明的俊颜闪过一抹不自在,萧明夷道:“今早发现你受了伤,伤口得抹药,不然迟迟好不了。”
那句“什么伤”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宋令仪红着脸,小声道:“我自己来吧。”
好在萧明夷没有跟她争,由着她自己上药,药膏清润细腻,还有股淡淡的药草香,抹上之后,疼痛立马减弱了些。
过了会儿,小二送来一大桶热水。
在被窝里咕涌半天,好不容易上完药的少女,刚钻出来就看见土匪头子宽衣解带的一幕。
砰——
榻间一声闷响。
萧明夷疑惑扭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小山包’,没有多说什么,绕过隔断,脱掉最后一件亵衣,坐进浴桶沐浴。
听到水声,躺在床上的少女才敢去揉后脑勺,嘴里溢出几声呜咽。
疼死了!
等萧明夷沐浴完,已是两刻钟之后。
他裹着单薄亵衣,手里拿着浸湿的帕子,毫不客气地往少女脸上招呼。
昏昏欲睡的人,被他这么一搅和,彻底没了睡意。
睁着莹润乌眸怒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