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珩,锦袍少年则是在青石镇郊外见过,是裴昭的表弟,名叫连鹤。
裴昭稍显意外:“阿菱,宋姑娘,你们怎会在这儿?”
“阿母与大伯母去静觉寺礼佛,正好宋姐姐陪陆老夫人在寺里小住,我二人便约着下山游玩。”裴菱始终垂着目光。
还在捣鼓鱼篓的司马大儒,倏然抬头看向宋令仪,捋了捋花白胡须,道:“这位宋姑娘眼生得很,可是国公府表姑娘?”
原以为安静躲在裴菱身后,打完招呼就能开溜的少女,神色紧张起来,恭敬答话:“小女名叫宋令仪,正是国公府的表姑娘。”
司马大儒意味深长地瞧了眼徒弟,捻须微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位画‘海猪’的姑娘,今日得见真人,果然不同凡响啊。”
“……”
宋令仪柳眉微蹙。
这位司马大儒还真会聊天,作为文坛泰斗,定然看不上她那点微末功夫,能让他有印象的画作,是在侧面印证她的画功抽象么?
司马大儒见少女神情多变甚是有趣,便诚恳的温言道:“老夫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觉得姑娘的画作有趣,你阿母也曾拜入文麓山书院,依礼你得唤老夫一声‘太师公’。”
楚睿珩与连鹤有些吃惊,文麓山书院声名远播,有多少文人才子想攀关系攀不上,司马大儒竟主动让宋家姑娘唤‘太师公’。
“太师公。”宋令仪恭恭敬敬作了个文士揖。
趁其余几人的注意力分散,裴昭将裴菱拉到一旁,低声道:“阿菱,你实话实说,阿母和二叔母为何会去静觉寺?”
迫于兄长的威仪,裴菱只好将事实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