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陆潜缓缓勾唇:“她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世族高门的规矩那么多,初时还能装装样子,时间一久,她自会暴露真面目……”
“不劳小公爷费心。”裴昭蹙眉打断陆潜的话,似是想证明什么,他又说,“早在你之前,我就见过令仪了。她是精灵古怪了些,却不失真诚善良,小公爷身为表哥,对她的了解,甚浅。”
话落,陆潜眼里的戾气愈浓,直接伸手揪住了裴昭的衣襟,若不是还有其余人在场,他早就一拳头挥上去了。
“你们之前怎么样我不管,你若识相,就赶紧回去把这门亲事作废,否则——”
裴昭从容拍开陆潜揪住衣襟的手,神色沉静,仿佛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你今日来若只想说这些的话,恕我不奉陪了。”
气氛剑拔弩张,其余人想不发现都难。
特别是看见小公爷粗鲁揪住裴二郎的衣襟,在座的文人雅士俱是一惊,而后是愤懑。
文麓山诗会邀请的人,都是京都城内有名有姓的才子,只看文采,不看门第,以陆潜为首的世族子弟本就不在拟邀名单之内,不请自来便罢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裴二郎。
实在忍无可忍。
裴昭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随即离开临水楼台,余下陆潜坐在案几边,脸色阴沉到滴水。
楼台内的氛围并未因裴昭的离开,而缓和些许。
这群文人雅士与世族子弟自行分站两边,无声对峙着,倏然,一支毛笔飞来砸中了陆潜的后脑勺。
陆潜回神,一双瑞凤眼陡然睁大。
“谁干的?!”少年阴狠狠扫视身后众人,
满座沉寂片刻。
“我看到了,是连鹤丢的!”其中一名世族子弟抬手往对面一指。
“胡说,我们怎么没看到!”
“还耍赖,谁扔的谁头长痔疮,脚底流脓!”
“满口污言秽语,简直粗鄙!”
“你才粗鄙,你全家都粗鄙,一群酸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