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宗亲以势压人,你推人下水,往重了说,有行凶之嫌,就不怕吃顿皮肉官司?”老太太斥道。
“她俩就是个四品官的女儿,父亲都在鸿胪寺任职,要是把事闹大,往后可别想升迁了。”陆潜满不在乎。
身处京都城,权势无所不在,谁不想巴结晋国公府,两家人哪怕是为了前途,都不可能把事儿闹大。再说了,他这人敢作敢当,就算要吃皮肉官司,也认了。
此事本不难处理,至少比起陆潜曾经干的混账事来说,算不得什么,否则陆探微也不可能这会儿还醉在屋里。
事实也正如陆潜所想,那两家人不想得罪晋国公,甚至不问缘由,勒令两名贵女登门道歉。
那两名贵女不肯道歉,便找长阳公主做主。
长阳公主昨夜受了气,正愁没地儿撒。她前脚刚走,陆潜后脚推人入水,分明是想给宋令仪出头,她偏不如这对兄妹的意,当即就去了东宫。
明德殿内安静。
黑檀木桌案后的男人正伏案批阅奏折,长阳公主端坐在圈椅上,神色愈发焦躁。
她在殿里坐了半个时辰,皇兄不仅一句话不说,一句话不问,还不许她吱声,圈椅没有放软垫,她现在浑身不舒坦。
实在忍不下去了,长阳公主娇嗔道:“皇兄!”
萧明夷手里的狼毫一顿,缓缓掀眸,“有什么事儿,说吧。”
长阳公主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道:“我今日来,是想请皇兄做主,严惩晋国公府的小公爷和表姑娘。”
萧明夷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屈指在书案轻点。
“昨夜晋国公府的小公爷,因为赵家和林家两位妹妹在言语上不小心冒犯了他表妹,就将两位妹妹推进水里了,险些酿成大祸,两位妹妹因此受了风寒,这会儿还卧床不起呢!”
长阳公主又补充道:“这位表姑娘来京都不久,性子恶劣得很,定是她教唆小公爷推人入水的,赵家和林家迫于权势不敢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