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许有人破坏两家的婚事!”裴廷猷道。
襄氏眸光幽暗,下颌紧绷,无声又隐约的透露出几分烦躁。
“二郎,你中了药,身体可好些了?”
裴昭抬眸,温声道:“谢二叔母关心,己经好多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下药呢,你也太不小心了。”襄氏嘴角勾起一抹微妙弧度。
裴昭神色不改。
下药之事与陆潜脱不了干系,以目前的情况,找他对峙肯定是没用的,两家人都不会信,唯有让花旦开口供出背后指使之人。
“当时走廊环境太暗,侄儿一时不察,才遭了道,但侄儿可以肯定,下药之人绝非那花旦。”
襄氏端着茶杯,指尖漫不经心轻点杯身。
陆裴两家虽是世交,但小公爷与裴昭的关系一般,在此之前,小公爷还曾带人去碧水云台闹事。可关系再差,也不至于在定亲宴上对裴昭出手。
与其说是针对裴昭,倒不如说是针对这门亲事。
“这件事二叔会细查,现在宾客都在前院,咱们也别在后院打堆了,形势越严峻,越不能慌乱,以免让人看笑话。”
裴廷猷说完,忽觉少了什么,仔细扫视葳蕤堂内的人,惊道:“令仪呢,怎么没跟过来?”
话音刚落,一抹银朱色身影步履匆匆小跑入葳蕤堂,暖黄烛光映在她身上,好似镀上一层柔和金光,裙摆如凤尾蝶翼般随步伐摇曳。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迟才跟过来?”话是说这么说,但陆探微语气里并无责备。
“舅舅还说呢,您一溜烟儿就跑了,我腿短哪儿跟得上。”
宋令仪眼神闪烁,转眸看向裴昭,见他脸色不太好,关切道:“鉴之哥哥怎么了,听说你出事了?”
“没事儿,没事儿。”关氏怕下药和花旦的事影响他二人的感情,刻意将此事说得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