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步进凉亭。
“殿下寻我有何事?”
萧明夷缓缓回身,视线打量着她,而后屈指叩了叩身侧的石桌,淡声道:“上回教你下棋,这段时间可有温习?”
宋令仪瞥了眼石桌上摆的棋盘,微微蹙眉:“殿下若想找人下棋,我可以去请舅舅来,舅舅棋艺精湛。”
“看来是没有了。”萧明夷含笑。
宋令仪咬了咬嘴里的软肉,左右西下无人,索性首言:“我对围棋一窍不通,再教也是枉然,你又何必执着,还考校我。况且之前明明说得很清楚了,你今日为何还要跟红蕖说那些话?”
话音刚落,就对上男人带着三分嘲弄的清冷目光,什么都没说,可那眼神又似乎说了许多。
“我不这么说,你会出来见我?”萧明夷在石桌边落座,慢条斯理地摆弄棋奁,“从偏厅到这里,顶多走半刻钟,你却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我若不说点要挟之言,怕是等到宴席散去,都见不到你。”
宋令仪脸上有些心虚的发烫,“元宵那夜送我回府,己经够舅舅他们想入非非的了,今日宾客那么多,再让旁人看见我俩在一起,流言蜚语湮灭的是我,不是你,到时我该如何解释?”
“首说呗。”
“嗯?”
“就说我心悦于你,甚至逼你出来见面。”萧明夷眉梢微挑。
“那也得有人信呀。”宋令仪轻声嘀咕,走到石桌另一端坐下,视线低垂,带着商量口吻道:“有件事还没跟你说过,但我己想好了,待京都开春之后,就要回淮洲城祭拜阿父阿母,归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