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矫健匀称。
“兄长这是要去哪儿?!”
陆妤双手叉腰,拔声一喝。
长廊晦暗,陆潜闻声回头,面色阴晴难辨,嗓音慵懒:“去金樽楼,要一起么?”
“又去,小心阿父再把你的明竹苑锁了,让你无家可归!”
陆妤的威胁显然没什么力度,下一刻,便听见陆潜拖着懒洋洋腔调说:“锁了正好,免得听他们唠叨。”
熟悉的拌嘴,宋令仪插不上话,只静静站在旁边,视线忽而扫到陆潜的腰间,发现他腰间挂了一枚碧玺玉佩,无论成色、样式、中间嵌的那块玉,都与送她的碧玺手串极为相似。
暗忖间,少年己离开长廊。
自寿宴过后,宋令仪不常在府中碰见陆潜,小半个月才见一面,国公夫妇依旧秉持放养原则,只要他没惹事,一句也不过问。
京中风平浪静,临近三月,国公夫妇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外甥女回淮州城的事。
除了必备的仆从侍卫,国公夫妇还特地写了封手书,车队除了住在沿途的驿站,碰到任何问题,都可凭手书寻当地官员帮助,比通行令还好用。
老太太则是给了一大笔银子,说是出门在外,得带够银两,而且宋宅一年多没有住人,无人清理,多半需要修缮。知道外孙女要顺道去趟礼州,还提前寄了封信,要陆函之好生照顾。
及至三月中旬,春和景明,雀鸟啾鸣,国公府花园己是繁花垂柳之景。
王氏特地请大师挑了个大吉大利宜出行的日子,车队赶在辰时之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