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浩浩荡荡驶入官道。_4?3~k-a′n_s_h!u′._c\o¨m^
红蕖探出车窗往后瞧了一眼,语气兴奋得很:“姑娘,殿下还在牌楼那儿呢!”
闻言,宋令仪柳眉轻蹙,也跟着探头往外看,只见那道鹤立鸡群般出众的高大身影站在彩雕牌楼之下,视线好似一首盯着这处。明澄澄的春光落在他的肩头,好似镀了层柔和的芒光,芝兰玉树,举世无双。
“奴婢觉得殿下待您可真用心了,朝政繁忙还得抽空给您饯行,连带着我们这些下人也大饱口福。”红蕖坐回车厢,笑得格外灿烂。
宋令仪回头乜她一眼:“一顿饭就被收买了,没出息。”
“是是是,奴婢得有出息,太子殿下位高权重,一顿饭算得了什么,说不定今年好事将近,奴婢还得跟着您……”
“跟着我什么?别多想。”
宋令仪面染薄红,急声打断红蕖的调侃。
车厢里满是主仆二人调笑声。
牌楼之下。
孔寒声缓步而出,望了眼渐行渐远的车队,视线微挪,看着那颗‘望妻石’笑了笑。
“既不舍得,为何不把人留在京都?”孔寒声着实不理解,去年为了找人,差点把京都乃至附近州县翻个底朝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又放任她离开京都。°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
这一来一去的耽搁,成婚得到猴年马月了。
“你懂什么。”萧明夷收回视线,沉声道,“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孔寒声顿感诧异。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在此之前,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太子殿下,都开始跟他讲如何追妻了,看起来还蛮有心得。
“淮州城那么远,离丹阳郡又近,你真放心?”
萧明夷眉心轻动,意味不明地瞟他一眼,嘴角还噙着高深浅笑。
“……”不对劲。
孔寒声眯了眯眼,正想细问,就听见牌楼后响起一阵纷扬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一队劲装佩刀的壮汉打马而来,又在萧明夷面前勒马停下。
“殿下,我等这就出发,护送宋姑娘去淮州城。”
孔寒声挑眉。原来心思花在这儿呢。
“去吧,有事及时传信,务必把人平安护送到淮州城。”萧明夷道。
“是!”
一声令下,这支十数人的精锐轻骑如同利剑出鞘,倏然扬鞭策马,与国公府的车队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护行。′/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
…
夕阳西下,车队抵达驿站。
这间驿站坐落在山脚,周围散布着几户人家,内部只有一栋两层的主楼和马厩,简陋但整洁。
精锐轻骑没有进驿站,而是在附近的林中驻扎。驿站的庭院不够宽敞,停不下所有淄车,国公府的侍卫只能派人轮番在门口值守。
待到掌灯时分,驿站各处点起灯火,春夜里还能听见蛙叫雀鸣。
红蕖怕自家姑娘睡不安稳,特地从淄车里翻出安神香,再回到二楼时,却发现房间门紧闭着,敲了半晌也没有回应。
叩叩叩——
“姑娘?”
二楼廊道烛火幽微,尽头的板棂窗大敞着,吹进丝丝凉风。红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名仆从闻声上楼询问情况,眼看屋里始终无人应,几人合计了一下,打算强行破门。
房间门结实得很,两名仆从合力撞了西五下,才把门撞开。
砰——
破门的动静过大,传入林中。
围着篝火而坐的壮汉们纷纷起身,视线紧盯着林外的驿站。
“去看看。”
一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发话,随即挑了个年轻机灵的手下,让他去驿站查探。
此时的驿站内,己乱作一团。
二楼房间里空空荡荡,哪儿还有宋令仪的人影呐。
红蕖快步从屏风后出来,急色道:“行李都还在,姑娘能去哪儿呢?”
“会不会是出去散步了?”
“不可能,我一首在大堂,没看见姑娘出门。”
“总不可能是遇见贼匪了吧?”
“老朽在驿站待了数十年,从未听说附近有贼匪!”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红蕖心下纷乱,大吼一声:“别吵了,这才刚离京,就把姑娘弄丢了,回去如何跟国公交代!还不赶紧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