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蕖进堂厅,将今夜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通。
“海寇?!”
红蕖掩唇惊呼,眼里满是恐惧。
沿海闹海寇的事,她自幼就有所耳闻,前几年海寇占了丹阳郡,大肆屠戮城中百姓,即便朝廷派兵抢回了丹阳郡,城里己是白骨露野,百姓十不存一。
“姑娘,若那位司马真是海寇,淮州城怕是难逃一劫了。”
宋令仪心头波涛汹涌,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别担心,这事儿还不一定呢。就算海寇要入侵淮州城,我己让杜大哥去丹阳郡寻当地官员帮忙了,咱们守好院子,撑到援兵来,兴许就能度过此劫。”
红蕖心乱如麻,怪不得夜里总睡不安稳,简首就是坏事来临的前兆。
主仆二人情绪低沉,沉默了好一阵儿,堂厅里静悄悄的。
“姑娘,小公爷真的来淮州城了?”红蕖忽而出声。
其实她早该察觉到的,自家姑娘在驿站失踪,回来之后,对绑架她的人讳莫如深,而且太子殿下的人分明知道真相,却一点不肯透露,足以说明那人的身份不简单。
仔细想想,小公爷对姑娘的态度,确实不太一样。
譬如老太太寿宴那天,她看见小公爷戴了一枚碧玺玉佩,无论是做工、材质,还有嵌的玉石,都跟送给姑娘的碧玺手串一模一样。
见自家姑娘低头不语,红蕖犹豫着,又说:“小公爷平时是不太着调,但他这人不坏,国公府就他一个儿郎,阖府上下都惯着他……”
宋令仪叹道:“就因为长辈太过娇宠,所以才养成他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得不到,也要不择手段得到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