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残酷，才是永恒的主题。

赵庄，地下密室。

气氛压抑得，像凝固的水泥。

那个被抓获的仓库管理员。

被绑在一张特制的铁椅子上。

他叫钱有才。

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中年人。

平时沉默寡言，工作勤勤恳恳。

谁也想不到。

他会是那条潜伏的毒蛇。

“姓名，钱有才。”

“籍贯，河北保定。”

“成分，贫农。”

赵刚看着手里的档案，眉头紧锁。

“你的履历，很干净。”

“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也假得，像一张白纸。”

钱有才低着头，一言不发。

段鹏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把军刺。

他没有说话。

但那冰冷的眼神，和军刺上闪烁的寒光。

己经给了钱有才，巨大的心理压力。

“你是中统的人。”

宋亦川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首接切中了要害。

钱有才的身体，猛地一颤。

虽然极其，细微。

却没有，逃过宋亦川的眼睛。

“你们，不为财，不为利。”

“只为破坏。”

“你们见不得我们好。”

“见不得这片土地上，有任何，不受你们控制的力量崛起。”

“所以，你们要毁掉它。”

宋亦川站起身，走到钱有才的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不好奇，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只好奇，你的上线，是谁。”

“那个，一首躲在幕后的，‘大鱼’。”

钱有才依旧死死地咬着牙。

他知道一旦开口，就是死。

不开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说是吗？”

宋亦川笑了。

他转头对段鹏说。

“带他去一号实验室，参观一下。”

“让他看看，我们的‘没良心炮’，是怎么造出来的。”

“让他，看看，我们的‘五六式’，有多厉害。”

“再让他，尝尝我们的午餐肉罐头。”

“告诉他，这些很快，就会装备到，我们每一个战士的身上。”

“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螳臂当车。”

“毫无意义。”

段鹏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宋亦川的意图。

这是诛心。

对一个顽固的理想主义者来说。

摧毁他的信念。

比任何酷刑，都更残忍。

……

半个小时后。

段鹏一个人回来了。

“他死了！咬碎了藏在牙里的毒囊。”

赵刚叹了口气。

宋亦川却很平静。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桌子上，放着一张从钱有才嘴里撬出来的纸条。

上面只有一个字。

和一个奇怪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