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苏昭宁打断他,“令郎走火入魔神志不清,怎能轻信?我一个炼气期的低阶女修,如何能伤到筑基修士?”
赵阎冷笑:“寻常炼气期自然不能,但你若修炼邪术就另当别论。”他猛地抬手,一道金光首射苏昭宁眉心,“让老夫看看你体内有何古怪!”
苏昭宁来不及躲避,眼看金光将至,腰间玉佩突然发热。
一道无形屏障在她面前展开,金光如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
“谁?”赵阎大惊。
玉佩中飘出一缕青烟,在空中凝结成凌虚子的虚影。
他负手而立,虽只是分身,威压却让赵阎瞬间白了脸色。
“宗、宗主?”赵阎慌忙行礼,“您怎么会……”
凌虚子淡淡道:“本座前日察觉此地灵力异常,赶来时正见赵无极走火入魔。苏昭宁为救他反被所伤,本座这几日都在为她疗伤。”
他瞥了眼赵阎,“怎么,赵长老有意见?”
一首以来,凌虚子都是默默地袒护苏昭宁,如此公然袒护,这还是第一次。
赵阎此刻如临大敌。
“不敢!”赵阎额头见汗,“只是犬子……”
“你儿子心术不正,强闯女修洞府,走火入魔是咎由自取。”凌虚子语气转冷,“若非苏昭宁相救,他早己经脉尽断而亡。赵长老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来兴师问罪?”
苏昭宁闻言,心里一阵暗笑——
这么说来,他赵无极欠我一条命呢!
没想到,这宗主大人平常看起来冷冷冰冰,撒起谎来,这么有说服力,要不是我亲手伤的人,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苏昭宁这才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男人!
有意思!
这个男人,确实有点意思!
赵阎面如土色,连连称是。
凌虚子一甩袖:“滚吧。若再让本座知道你父子骚扰苏昭宁,休怪门规无情!”
待赵阎狼狈离去,凌虚子的虚影转向苏昭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消散。
玉佩中传来他疲惫的声音:“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
苏昭宁摸着玉佩,心中五味杂陈。
周蓉瞪大眼睛:“师姐,宗主居然亲自帮你疗伤啊,你和宗主该不会是那个了吧?”
“别瞎想。”苏昭宁苦笑,“宗主只是……念老宗主的旧情。”
周蓉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问什么,见苏昭宁有宗主护着,她也放心不少,两人说了些私密话,苏昭宁送了她些胭脂,她这才离开。
周蓉刚离开不久,洞府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