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动伤口跌下床。
苏昭宁回头时,他己经单膝跪地,鲜血从绷带里渗出来。
“你!”她慌忙去扶,却被他攥住手腕。
殷无咎仰头看她,雨水顺着窗缝打湿了他的红发:“答应我,别做傻事。”
苏昭宁没说话,只是小心地把他扶回床上,重新包扎伤口。
当她指尖碰到那处特殊魔纹时,分明感觉到玄阴镜在袖中微微震动。
药房里,墨云卿正对着一本古籍抓耳挠腮。
“查到了什么?”苏昭宁凑过去。
墨云卿指着一段模糊的文字:“血魔咒最早是用来封印某种禁忌力量的。中咒者会逐渐被魔纹吞噬,但若能反过来控制魔纹……”
“会怎样?”
“就能获得血魔尊的全部传承。”
“那如果不能控制魔纹……”
“只能任由魔纹会吞噬宿主神魂,将他变成魔种,等待下一任继承者!”
“难道就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只有被诅咒的人,才知道怎么解……”
“解决的办法,他好像说过什么真爱之吻的类,也不知道真假,如果是真的话,可是真爱之吻,到底什么才能算得上真爱之吻……”苏昭宁想起流星许愿那一夜,他说过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墨云卿看着苏昭宁,欲言又止,最终淡淡道:“随缘吧!这种事,勉强不来的,他比谁都知道。”
“什么意思?”苏昭宁有些不解。
“就两个字,随缘。”墨云卿摇头轻叹。
黄昏,苏昭宁端着药推开他房门,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找谁呢?”殷无咎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他斜倚在飞檐上,夕阳将他的红发染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苏昭宁御剑而上,在他身边坐下:“伤还没好就乱跑。”
殷无咎晃了晃酒壶:“老头子送来的‘焚心’,说是能镇痛。”他忽然凑近,“小美人要不要尝尝?”
酒液入喉,灼烧感从舌尖蔓延到胃里。
苏昭宁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殷无咎却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
“殷无咎!”
“没事。”他随意抹去血迹,“习惯了。”
晚霞如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昭宁转头看他:“怎么解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