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动伤口后闷哼一声,却仍不死心地撑起身子:“权宜之计?”他指尖勾住她一缕银发,“拜了天地,过了鬼门关,连盖头都掀了……现在想赖账?”
苏昭宁耳尖发烫,一把拍开他的手:“再胡说八道,我就让墨麒麟叼你去寒潭泡着!”
窗外偷听的墨麒麟“嗷”地炸毛:“主人!我还小,这种苦差事别找我!”
殷无咎突然闷哼一声,眉头紧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怎么了?”苏昭宁心头一紧,下意识扶住他肩膀,“伤口又疼了?”
殷无咎垂眸,长睫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疼……”他声音轻得近乎委屈,“蛟鬼的幽冥鬼气……好像又发作了……”
苏昭宁连忙探向他的脉门,玄阴镜悬于掌心,镜光扫过他心口——那里确实还残留着一丝幽冥气息,缠绕在魔纹周围,隐隐侵蚀着他的生机。
“别乱动!”她皱眉,指尖凝聚混沌之气,缓缓渡入他体内,“幽冥鬼气最忌情绪波动,你再胡闹,伤势只会加重。”
殷无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苏昭宁的手腕,红瞳中闪过一丝狡黠:“小美人,既然咱们都拜过堂了,是不是该补个洞房花烛夜?”
苏昭宁猛地抽回手,耳尖通红:“胡说什么!那是为了混进鬼域!”
殷无咎却突然撑起身子,凑到她耳边,气息微凉:“可我当真了。”他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病弱的喘息,“你看,我连合卺酒都备好了。”
他指尖一勾,床头的暗格弹开,竟真有一壶酒和两只白玉杯。
苏昭宁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
“醒来后,偷偷给麟儿传音,让它去取的。”殷无咎得意地挑眉,尽管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让他轻嘶了一声。
窗外,偷看的墨麒麟用爪子捂住眼睛:“主人,我什么都没干喵!”
殷无咎的指尖刚碰到白玉酒杯,整条手臂突然痉挛般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