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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什么鬼玩意？怎么都不像是妖啊，老李他们为什么一口是妖，想害死我们！”

“谁知道他们咋想的，我们是凡人，又不是神，造的孽已经够多了，这家伙要是…那我们纵使下地府也是咎由自取”

“说这话做什么，怎么也得等我们死了再说吧，这么多冤魂被我们困住，恐怕早晚都会出事端，啧，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真是没少做”

“嘿，你们还记得后山那只虎妖吗？都快得道成仙了，被我们逼得吃了好几个人哈哈哈哈。

还说什么要为民除害，我们就是民怎么还要除掉我们吗？”

“哈哈哈哈哈，言之有理，他可真傻，我们能困住冤魂，自然也困得住他”

“老李，这法术真是好用，既然能把冤魂困住，可是那些被困住的冤魂为何我们从未看见？”

“这就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情，按照曹公所说，这些冤魂是要被炼制成丹药的，应该是能功力大增的那种”

“既然是曹公所说，那一定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曹公要里面这个是为什么的？”

“一个被我们控制的垃圾，在乎他干什么？又不会死？嘁，皮糙肉厚的，等曹公用完你，你还不是我们的？我呸”

虎妖几乎就要冲上去了，段若竹青筋暴起，眸子里全是愤怒。

夏长云的手，脚被铁链贯穿，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鞭子抽出的痕迹，镣铐留下的痕迹，夹板留下的痕迹都是新鲜的。

面具不知道被用什么取了下来，还有火烧的痕迹，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好的，手指的指骨也不知道是否完好，鲜血淋漓。

眼中已经失去原有的光芒，那样清澈的眸子此时此刻，只剩下一片灰暗，周围一块木板上面铺着被子都是血。

翻开被子一看，木板上面还有一些没有清除干净的陈年污渍，可以看出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许是鲜血新鲜，味道到处弥漫，充斥着他们的感官，这一刻，冤魂的叫嚣声仿佛透过时间空间来到了此处。

一一附身在夏长云的身上，不停的哀嚎。

夏长云已经失去了意识，没有一丝反应，段若竹迫不及待的解除隐身施法，轻触夏长云的额头。

识海内，“夏长云，你说这么多冤魂，我们还撑得住吗？”

魇魔无精打采的，凝聚实体幻化成了缩小版的夏长云。

“着什么急啊，这些冤魂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无法攻击识海，小长云乖啊，不怕不怕，哥哥护你”

魇魔没有和他斗嘴“去你的，我要不是只见过你，怎么会幻化成你的模样？”

“哎？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忽然魇魔惊坐起来，用手使劲搓了搓了眼睛，才相信他是真的。

“清泠……对不起”

段若竹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他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而那人只轻轻的说了一句

“你没错”

段若竹咬紧牙关，他想到刚才看到的景象，简直不敢想象那时候的他该有多痛。

魇魔很自觉的隐去了自己的存在，只留下两人。

都说会说话的眼睛让人把持不住，此刻段若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一双丹凤眼生的倒是好看。

夏长云像第一次那样，控制不住的去摸他，似乎好看已经无法形容这张脸带来的冲击力。

他不禁想，眼睛，鼻子，脸，嘴唇明明毫不相干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又那么的好看。

“清泠，别，别摸了”段若竹别过自己的脑袋，夏长云顿时起了恶趣味，翻身将他压倒下面，肆无忌惮的摸了起来。

“你都说对不起了，怎么也得给我补偿？我虽没见过很多人，但你却是我见过尤为好看的第一人”

夏长云趴在段若竹身上，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衣裳里，环抱住他的脖子。

“子晏，我真的好疼啊”眼泪不打招呼的落了下来。

段若竹抱着夏长云，声音温柔，笑容苦涩“清泠我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