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好想你!”
江寒从害怕转为惊喜,神智依旧混沌,毫无意识的抓着他喊“父亲”
寂月心疼不已,可他只能安安静静站在一边默默护着几人。
夏长云努力安抚江寒的情绪,柔声道:“灼灼乖,你可还记得父亲的名字?”
江寒神情微怔,喃喃道:“父亲的名字?我记得父亲姓墨,不对是姓夏,也不对父亲怎么会是尊主大人?父亲到底是谁?”
段若竹心中烦闷,他实在受不了在这大街上认亲,还要安抚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人。
夏长云身上的伤不能留着不管,他拿出一张符咒,轻声念:九天十地,尽在我掌,瞬!
等几人看清眼前景象,段若竹已经扶着夏长云躺到床上开始清理伤口,鲜血虽已经止住,可染红的衣裳触目惊心,可见他是忍着多大的痛楚也要安抚江寒的情绪。
客栈的墙上突然传出景象,是傀儡符,蛊术师正在通过这符保全自己,想必是已经逃无可逃,想要趁机遁走。
凶兽梼杌下手残忍,傀儡师靠着自己的符咒不过才堪堪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形,梼杌不耐烦的捏碎手里的符纸,知觅在他腿上睡得安稳。
寂月直接捅破客栈那薄弱的墙壁,“岚渊他难道就是琼觞阁内鬼?”
岚渊扑哧一声,“他可不是内鬼,幕后之人却可能以他为桥梁对琼觞阁的内鬼发号施令”
夏长云在床上悠悠转醒,段若竹按着他迫使他不得不躺着,江寒已经彻底没了意识,蹲在墙角一动不动。
岚渊一一扫过几人,歪着头追问“你们呢?不是身上带伤就是意识混沌,这又是怎么回事?”
房间内唯一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他只好摆摆手,起身离开。
“我去交一下损坏墙壁的钱,你们最好速度些,琼殇阁内鬼不除这里可就没有安全地咯”
知觅跳下他温暖的怀抱朝段若竹飞扑过去,段若竹下意识接住它,疑惑问道:“你为何如此嗜睡?”
知觅嘟囔着说的却是他们听不懂的话,岚渊只是默默看了一眼,径直走开,给房间施了结界。
“霁月,灼灼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记忆混乱,神志不清!”
段若竹摇头叹息“灼灼其华,之子于归,这是我们一起给他取得名字,当时我还是墨殇……”
夏长云忽然就笑了,“哪个墨殇?我的记忆里可是有两个墨殇,不知是万物之主墨殇还是九天的仙尊墨殇?”
他什么都没问又仿佛什么都问了,两个墨殇,两段经历,可是没有一段经历是好的,段若竹清楚的知道他这是在憋着火气。
屋子里沉重的气氛充斥在他们周围,知觅竖着两耳朵想听听还有什么话,没想到夏长云问它:
“我的魂魄你一定有办法找到的对吧?觅儿,找齐你主人的记忆然后我们就做个道别吧”
道别?什么道别?我不要!知觅身上的毛发腾的一下全部竖立起来,它龇牙咧嘴,低声怒吼。
“我宁愿你们不恢复记忆!”
这一下把江寒刺激的更深,他浑身都是刺,即使在这种特别安全的情况下,还是退避三舍,不信任任何人,给自己竖起屏障。
寂月想要去抱他,可是稍一碰到,他就如同受了惊的兽,学着知觅的模样低声警告。
寂月满眼都是心疼,“尊主大人,灼灼他……当年我发现这里长出的曼珠沙华里面夹杂的您的一缕魂,就想着建立琼觞阁……”
过去,那时候鲜血汇聚成一摊湖泊,一株株曼珠沙华长势迅速,霁月浑身疲惫他不记得走过了多少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前路是哪里,只记得要找到江寒。
怀里的帕子是唯一的念想,上面绣的竟是一株草还有一行小子:霁郎君,平安归来。
每当走不动了我就会拿来看看,原本干净的手帕不只是不是拿出来看的次数太多,还是身上一直没有办法清洗的缘故,以至于它又脏又难看。
霁月实在支撑不住他趴在曼珠沙华边上睡着了,梦中我看见江寒被像狗一样对待,身上还有法术烙印,他失去了法术成了禁脔和家畜。
夜晚噩梦惊醒,才惊觉已经很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