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早就决心赴死。
他哑声问:“往生令牌在何处”
有几位神官,颤颤巍巍的开口“在,在祭仙台,三…三枚都在…”
他面无表情的离开,拖着疲惫的身躯径直走向谛听所在处。
谛听正坐在这里和北斗星君喝酒,他们悠哉悠哉仿佛一切事情都不属于他们管,祭仙台中的令牌,有一枚忽明忽暗。
段若竹在不远处直勾勾的注视着它,谛听听见声音,皱起了眉头,北斗星君朝他后方望去。
只见一阵微风吹过,段若竹脸上的泪珠化作冰球顺着云层重重砸在地面上。
有人好奇,“现在正值七月,怎么会下冰雹呢?”
霎时间,天空中阴霾重重,风霜,暴雪,冰雹等天气变化使得刚刚有所恢复的大地,再次遭到重创。
地府接收到“魔神陨落”这一噩耗,心照不宣的看向在忘川边上不曾动过一分的鬼,他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似乎是在等一个人,一如他刚开始来到地府的样子。
一身白衣,空洞的视线注视着忘川河,来来往往的鬼都对他好奇不已。
段若竹拿起那枚若隐若现的往生令牌,每走一步云层上就盛开一朵花儿,那是一朵像极了桃花却又不是桃花的花。
谛听疑惑“这是什么花?”
北斗星君柔柔的注视着那花,“那是梅花,是凡间的花,只有在凛凛寒冬才会盛开的花”
“现在凡间正值七月,怎会开花?”
“当然是因为,神,影响了凡间。”
他的心情就好似这漫天的冰雹,寒霜,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情感。
他们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风霜雨雪,以及遍地的梅花树,离彼岸花最近的一棵梅花下站着的一个影子。
段若竹撇下一支梅花枝,一步一步走向连接桃花的彼岸花海,向着那个影子缓缓走过去。
白色的彼岸花在他的眼前盛开,青衣在其中显得有些特殊,在一片红白交接的花海中平添了几分落寂。
天变成了黑色,周围有的只是在耳边响起的喧嚣,是地府,各种奇怪的造型,有些搞笑。
“大家看啊,那是神?神不是不死不灭的吗?他来这里干嘛啊?”
“哎,我听说,神也会为情所困,好像是一个叫夏长云的人,你们知道他什么来头吗?”
“魔神竟值得神来地府,他这么固执,在这里不会是为了等神吧?可是他们关系有这么好吗?”
小鬼们看着神走过彼岸花海,来到忘川河畔,神回头看着站在奈何桥上的人,一身白袍,只是呆滞的神情宛如一个木偶。+1_8+0~t·x-t~..c_o\m,
姣好的面容上,划过一滴泪水,他缓缓走到那人的身侧,小鬼们有些担心着看着神。
“他疯了吗?魔神魂魄尽失,谁问他都不会回答,都呆在那里许久了”
“就是就是,神该不会就是这样的傻子吧,明明不会回应,为什么还要过去?”
“魂魄尽散可是再无轮回的!也就他是魔神,至少留下了一魂一魄”
他听着这些话,苦笑,是啊,明明不会有回应,我在期待什么?可是我偏偏想让他入轮回……
一如前面的每一次,清泠,等我。
“为什么不投胎?”
他和那人并排看着忘川河,一眼望不到尽头,无边无际,就像他们永远不会相交一样。
一个是神,一个是魔,成为朋友已是不易,如何还能祈求更进一步?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思想被拉回了过去,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不同的是过程。
寂静的环境里的突兀的响起一声,“子晏”
他一时以为自己幻听了,愣了片刻,意识到是身边人的声音。
“你,你刚才,说什么?”他激动的伸出手去摸那如同木偶一样的灵魂,那木偶一样的人,没了反应。
他的目光开始黯淡,是我幻听了吗?也对,这是第二次了。
清泠,回来吧……他扭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