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酣声,更让郝佳心烦意乱,不知道明天又该何去何从。
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个年轻警官的衬衫,郝佳从衬衫兜里掏出那几张名片,然后选了一张照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待对方接通后,郝佳尽量用温柔的声音问道:“请问是张警官吗?”
“是的,请问你是”
“哦,是这样,我是卫国强警官的朋友,正想跟他联系,但却忘了他的电话。正好我手上有他拉在我这儿的一张名片,所以就试着先给他朋友打电话问问看。餿嗖暁税枉 追嶵薪璋洁我想张警官既然是他的朋友,多半有他的电话,冒昧打搅,实在不好意思。”
“没问题没问题,我帮你找找!”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片刻后对方把号码告诉了郝佳。郝佳挂断电话,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拨通了卫警官的手机。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那位年轻的警官充满朝气的声音。郝佳嗫嚅半晌,终于还是小声说:“卫警官,我是郝佳。”
本以为对方早忘了自己这个普通的报案者,谁知卫警官的反应简直令郝佳吃惊,只听他急切地道:“郝佳!真的是你吗?太好了!我正不知该如何与你联系呢!我发现了一些与你有关的有趣资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你现在在哪里?我想马上见到你!”
卫警官的热情引起了郝佳本能的警觉,忙敷衍道:“现在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那好!我等你电话,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卫警官急切地道。郝佳“嗯”了一声后挂上电话,又怔怔地发了半晌愣,才在极度疲惫和胡思乱想中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郝佳就离开了魏大夫的诊所,独自来到郊外一处僻静的公园,这公园在本市口碑一向不太好,所以本地人很少来此游玩,郝佳选择这里,正是怕遇到熟人。百无聊赖地在公园中徜徉着,郝佳频频看时间,是不是把卫警官约到这儿来见面她一直还拿不定主意。
“小姐,请问神仙洞是往那边走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问讯,郝佳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外国游客正拿着旅游地图向自己问路。那游客大概三十出头,金发碧眼,相貌英俊,是个十分罕见的美男子。令郝佳惊讶的是,对方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丝毫不带一点洋腔,令人佩服。
郝佳告诉了对方路后,他却没有立刻就走,却望着郝佳说:“我看小姐面色苍白,精神憔悴,健康状况可能出了点问题,最好找个医生给看看。”
郝佳警觉地打量了对方一眼,只见金发男子碧蓝眼眸中满是真诚。见郝佳满是疑虑,那男子忙掏出一张名片,并在上面草草写下几个字后递过来:“我叫保罗,也是医生,正好本市一家私人医院的主治大夫是我的同学,你可以持我的名片去找他,名片上写下了他的名字和电话,他一定会帮助你。”
“谢谢!”郝佳疑惑地接过名片,只见上面除了印有一些弯弯曲曲的外文,还写下了一个中文名字:马英武。她正要细问,却见那位名叫保罗的外国游客已经挥手走远了。
郝佳在公园的最高处停了下来,这儿视线极广,可以看到整个公园的情形。她终于拿出手机给卫警官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到公园来见面。十几分钟后终于见到一辆警车停在公园门口,身着便服的卫警官匆匆赶来,径直去往郝佳约定的冷饮店。郝佳又观察了几分钟,确信他是孤身一人赴约后,才如约赶到约定的地点。
“你可来了!”在冷饮店见到卫警官时,只见他早已等得心急如焚,把郝佳领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他便急不可耐地从手中公文包中拿出一叠资料,却又犹犹豫豫地没有递给郝佳,只担忧地问道,“你确信自己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经受任何不可思议的意外?”
郝佳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这两天的经历已经足以把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锤炼成钢铁,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意外能令击倒她。卫警官见她坚定地点了点头,他才把手中的资料递过来,低声解释说:“那天你被安全局的人带走后,我出于好奇照你给我的号码查了你的身份证,这才发现你已经出车祸死亡。对不起!我的意思是照记录,那个叫‘郝佳’的女孩,已经在一次车祸中死亡,这是车祸记录和保险公司的赔偿情况。”
郝佳木然接过资料,只感到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听卫警官接着道:“这情况引起了我更大的好奇,我又通过关系暗中查了你父母的一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