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居然没人敢再闹事,拆迁从此风平浪静,只要祝玉屏开出了条件,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个插曲。有家人抱着农药瓶子去闹事,扬言不给答复就死在开发区筹备组门口。祝玉屏问苏黄的意见,苏黄说,他们自己想死,又不是我们喂的农药,死就死吧。
这家人见没人管他们,举起农药瓶子就喝。结果一家四口人,躺在管委会筹备组门口口吐白沫,虱子抽筋。苏黄迟了老半天才打电话叫救护车,然而终究来得晚了一步,四个人没一个救活,全部跑去天堂里问上帝要公平正义去了。
四个人的死,印证了衡岳市官们说的一句话,不死几个人,事情办不好。
也正因为死了这几个人,开发区从此以后开始顺水顺风。到今天来看,已经是衡岳市最大最好的一个区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为什么祝玉屏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跳楼呢?
听完苏黄将开发区的故事说完,高小离心里浮起一个念头,苏黄后来从公安干校出来,调进市政法委,这里恐怕都是祝玉屏的功劳。
果然,苏黄毫不遮掩地说:“小离啊,祝市长这一死,算是解脱了。可是她留下来的这么个大摊子,谁能接手呢?”
高小离试探地问:“老苏,祝市长与你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苏黄惊慌地往卧室门上看了几眼,压低声音说:“小离,有些话这时候还真不好说,一句话,没有祝市长,就没有我苏黄的今天。你以为我在政法委真没人敢管吗?是因为他们都看在祝市长的面子上,他们不敢得罪我。现在祝市长走了,我的好日子怕是该到头了。”
苏黄声音沉重,喉咙干涩,声音像哭一样,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