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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被气得噎了一下。+h.o/n\g+t-e~o¨w^d?.~c~o^m¢
“哇,艾米丽,你画的蝴蝶真漂亮。我们一起来为它涂色吧。”奥德莉被小朋友的绘画水平惊呆了。这只浅黄色的蝴蝶栩栩如生,再加上些花纹一定更像真的。
“姐姐,这是一只蛾,不是蝴蝶。”艾米丽认真地说。
“哦,抱歉,是我看错了。”奥德莉立刻承认错误。“但……蛾子是黄色的吗?”
“飞蛾是灰色的。”艾米丽解释,“这是它在辉光下的样子。”
奥德莉不确定艾米丽为什么会用“辉光”这个口语中不太常见的词。小朋友们偶尔会乱用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学到的词语,尤其是那些听起来很高大上的。但这个词在密教中有特殊的含义。
辉光是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裂隙,是诱引之光,也是毁灭之焰。侍奉蛾之准则的荒林俱乐部追寻的终点便是与辉光融为一体,以自我焚毁作为蜕变仪式的结尾。这个社团在数十年前转入地下,普遍观点认为它已经走得太偏了。\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奥德莉的怒火被点燃了。如果有人胆敢在儿童福利院传教,她一定要砍下那人的狗头。但她也担心是自己过于警惕,不想吓到小朋友们,便温言道:“你是在哪里见到这种飞蛾的?”
“在做梦的时候。”六岁的艾米丽回答得清晰又肯定。“我们都梦到了。”
“你们是谁呀?”奥德莉的心沉了下去。
“我,约翰,阿曼达,还有艾伦。”
奥德莉默默记下这些名字,又问:“你经常梦见飞蛾吗?”
“从去年圣诞节开始,大概每周都会梦到。”
“梦里的飞蛾在做什么呢?”
“好像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在月亮下面飞,它飞得很慢。也许它只是停在那里。”
“难怪你画得这么好。还想画点别的吗?”奥德莉问。
艾米丽摇摇头,又拿了一张纸,再一次开始画飞蛾。~x/w+b!b′o¢o?k_..c/o`m,
奥德莉觉得自己脑中几乎要听到嗡鸣声了。幸好这时达米安和杰帮着老师们端来晚餐,孩子们都丢下手中的玩具,排队洗手等着吃饭。
这一晚的其它时间都很正常。达米安和杰森非常受孩子欢迎,可能因为他们在对待孩子的时候不自觉地模仿了蝙蝠侠的做法。他们曾被温柔以待,在耳濡目染中学会了,继而将这种温柔传递给他人。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蝙蝠侠确实非常受哥谭孩子的欢迎。不只因为他是这座城市的英雄,以及万能腰带里总有糖果,还因为他会耐心地蹲下听孩子说话,擦干他们的泪水,温柔又坚定地鼓励和引导他们。任何一个见过蝙蝠侠单膝跪地拥抱孩童的人都会意识到他有一颗多么温暖的心。
临走前,奥德莉悄悄把达米安带到孩子们的画作旁,把自己的疑虑讲给他听。
画飞蛾只能算是爱好比较独特,但几个小朋友们一起做同样的梦,这就绝对不正常了。达米安当即找来杰森。
“x&%¥#@xx”杰森没忍住骂了一串非常本地化的脏话。死而复生后,他暗中出资设立了这家福利院,空闲时常来帮忙。这里距离他年幼时混迹的犯罪巷不远,看到这些孩子就好像看到他自己。
冷静下来后,杰森确认了一遍艾米丽提到的名字,然后说:“这四个孩子都是六岁。”
“会是小伙伴们为了有共同话题而故意附和吗?比如一个孩子先说起来,其他人只是响应。”奥德莉带着侥幸心理说。
“这四个孩子没有过矛盾,但各自都有更玩得来的朋友。”杰森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值得调查一下。”奥德莉叹气,不得不面对现实。“你能带我们四处看看么?”
“这栋建筑是韦恩集团赞助的,以很便宜的价格租给福利院。”杰森领着他们看了平平无奇的一楼和二楼,又带他们看了朴实无华的地下室。“不算历史建筑,就是很普通的一座陈旧的砖石小楼。”
“这种长走廊放在电影里通常预示着什么。”奥德莉小声嘀咕,“我现在心情很糟糕,如果有恶灵现身,它一定会后悔不已。”
“阁楼还有一间储藏室,不过大家平时很少去。”杰森忽然想起还有一处没去查看。
储藏室门刚打开,一股潮湿的霉味就散发出来。杰森担忧地看向屋顶,“不会是有哪里渗水了吧。我明天得检查一下。”
房间里堆着十几个塑料箱和纸箱,上面有手写的便条标注内容,多是偶尔才会用到的节日装饰,以及一些不太常用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