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的少女, 姜黄色锦鲤棉被将她从头到尾裹住,只露出一张脆弱的脸。?s-o·s^o¢x!s!w*.*c·o+m+
床脚同样趴着一个神情慌乱的侍女,焦急地看着少女。
“小姐, 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天又快黑了, 如果要惩罚,就让奴婢来, 小姐快醒来......”
听荷带着哭腔嘴里不停低声祷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许柚,生怕错过什么。
梁晏承守在门外, 像个猎犬一样,周身寒气凛冽, 低垂着眸子看着虚空,自他把许家小姐带回来后就一直用这副模样把守在门边, 旁边的侍从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小姐, 你醒了!”屋内传来听荷的叫声。
梁晏承垂在身侧的手颤了下,脚尖朝里转了一点, 脖颈上隐约可以看到暴起的青筋,身体僵硬的定在原地。
“听荷?”许柚睫毛轻颤,看到听荷肿成核桃的眼睛唇角勉强勾起一抹弧度, 安抚道:“别哭, 我没事。·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呜呜呜,小姐, 真的吓死奴婢了, 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你这是要奴婢的命,我回去怎么和老爷交代。”听荷攥住许柚的袖子,再也克制不住,大哭出声。
“梁晏承呢?是他救的我?”许柚眸子一转,没看到想要见的人呢,神情疑惑,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晕倒,什么时候被找到,她完全没有记忆。
“你们是什么是时辰找到我的?大夫可有说什么?我的衣服......”许柚话说一半顿住,她应该是太累所以晕倒了,但不至于毫无直接被带回来甚至睡了这么久。
听荷焦急解释:“昨日天黑前,是梁侍卫将您背回来的,衣服是奴婢给您换的,大夫说您是惊吓过度,开的安神药,所以小姐才会睡的这么久,只要睡够了自然就醒了,让奴婢不要叫醒您。”
“梁侍卫在门外守着。”听荷小声啜泣。
“让他进来。-1¢6·k-a-n.s!h·u_.¨c¢o!m_”许柚轻声道。
“小姐,你现在......”听荷表情为难,许柚现在只穿着里衣躺着,更何况刚遭受祸事醒来,最重要的是要先修养,梁侍卫是外男,理应避闲。
“听荷。”许柚眉心微蹙,语气不容置疑。
“是,小姐。”听荷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垂着头抬脚出去。
许柚抬眸望着床帐发呆,直到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她微微侧过脸,露出一个浅笑,先朝他身后的人道:“听荷,你去门外守着,不要让别人靠近。”
听荷皱了皱眉,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轻叹口气,没出声辩驳。
这次出行本就是因为梁侍卫不告而别,小姐才出来散心,如今小姐受难又被梁侍卫所救......
听荷心里忧愁,两人身份差距过大,国公爷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可看小姐这幅模样,恐怕情根深种。
可她如今却看不出梁侍卫的意思。
“梁晏承,过来。”
梁晏承僵了一瞬,低垂着眼帘,单膝跪地,嗓音沙哑:“属下失职。”
“梁晏承,我没发生那种事......”许柚下意识想先解释。
梁晏承心口一痛,眼前闪过许柚晕倒在坑底时无助的模样,那一眼令他浑身发颤、手脚瘫软,心底滋生前所未有的恐惧,梁晏承无数次后悔清晨不该离开她寸步,分明他已经回到庄子里了。竟还让她一个女子说出这种话。
“小姐。”梁晏承打断许柚的话,嗓音里带着一丝悲伤。
“不是你的错,梁晏承,谁也不知道我会被绑走,我们是一群人走的,怪我和听荷落在了后面,不小心被人偷袭。你当时受了伤,又没在跟前。”
“况且,你原本的计划也不会出现在庄子里不是吗?”许柚抿了抿唇,手伸出棉被,指尖还差一点距离,她试图朝外挪,但身体一时使不上力气。
“算下来,多亏你来了庄子,这才救了我不是吗?”许柚深吸口气,敲了下床脚,柔声提醒:“你过来点,抬起头,我看不清你。”
梁晏承误会她的意思,猛地抬起头,快速挪过去,神情严肃:“眼睛可是受伤?”
许柚瞧着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噗呲笑了一声,指尖沿着他的肩膀滑动到脖颈处,温柔的脖颈传来冰凉的触感,指腹像是被烫到,在脖颈处抖了抖,指甲划出一道痕。梁晏承喉结迅速滚动两下,身体僵在原地,神色复杂。
“蹲下来一点。”许柚嗔道。
她手指稍用力,武力高强的男人被一根手指轻易的控制住,随着她的力道,弯下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