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拉着我的手臂,我动弹不得。
他们包住我的手臂,费怀信将它按到我身上,然后用布条把我像木乃伊似得绑在了床上。
我一丝都动不了。
心口的恨依然在燃烧。
别人都走了,费怀信站在床边,弯腰摸我的头。
我趁他摸到我的脸颊时,使劲咬住了他的手掌边缘。
他没动,原地站着,直到我尝到一股血腥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松了口。
他们给我打了一针,大约是镇静剂吧,反正我在那之后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费怀信正在给我解开束缚,而后领来几个陌生人,说他们是心理医生。
他们跟我絮叨了很久,我什么都不想听,不停地问他们有没有丢过孩子?
他们当然没有丢过。
没有丢过还跟我在这里鬼扯什么?
后来他们问我现在最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去山区,还想盛萌萌。
然后他们把我绑在沙发上去开了个小会,只有费怀信蹲在我身边,说:“我们明天去山区。”
“你觉得我疯了?”我能看懂他的表情,满脸同情:“为什么你没疯呢?你不是她爸爸吗?”
他握住了我的手,拉过去覆上了他的眼睛:“你没疯”他的声音在哽咽:“我知道你没疯。”
我们没能去成山区。
因为这天傍晚,警局传来消息,让我和费怀信先去丢孩子所属城市的警察局,说那边抓了一个拐卖儿童的团伙,里面有两个三个月的女孩。
我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费怀信开始还不答应,说那边有我们的dna样本,但这不行,我要亲眼看着。里面搞不好真的有我的毛头,她连我的奶都没喝过,我必须得抱着她回来。
费怀信跟我一起上了飞机,期间他总是想抱我,我扯开他两次,第三次就烦了:“你干什么!”
他望着我,不说话。
我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问:“你说那两个孩子里有毛头吗?”
“也许有。”
“也许有?万一没有呢?”
他看了看我,再度沉默。
“如果有的话,我就立刻带着他俩回德国。”我做梦都这么期待着:“再也不回来了,我什么都不做,每天只盯着他俩,绝对不会再把他们弄丢。”
他还沉默,许久,手臂再度伸过来,搂我的肩膀。
我挣扎他就加大了力气,搂得更紧。我的怒火再度被激起,使劲咬住他的肩膀,他不动,故意报复似得勒得我更疼,直到牙齿失去了所有力气。
后半程就在我俩这样的角力中度过。
到地方时,警察局告诉我们dna比对结果过几天才出来,但来了七家父母。我说肯定是我的孩子,那几家父母却说一定是他们的。我们吵吵吵,费怀信也不帮忙,一起被警察吼了一顿,请出了警察局。
到了外面继续吵,费怀信把我拖进了车里。
镇上最好的临时住宿只是招待所,我俩躺在床上,没心思看电视,听到隔壁传来躁动的声响。
那女人叫的就像杀猪,男人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
我越听越心烦,问费怀信:“枪呢!”
他没理我。
估计在腰带上,我趴上去压住他,手摸到他的腰带,却被他攥住,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
我推他,又被他捏起下颚吻了过来。
我拼命打他,然而并没有用。他完全压住了我的上半身,用腿绊住了我的。他好一会儿才松手,望着我,没说话。
我就要气死:“枪!”
他没说话,翻身下了床。
我也连忙跟上,他挽着我的手,敲隔壁的门。
叫声停了,但没人动。
我正要踹,费怀信已经踹开了。
那俩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现在搬走。”费怀信命令:“快点。”
那男人立刻坐起身,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