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是个特别温柔的姐姐。
费子霖没有去看李太太,我从李太太那回来时,毛头已经哭得不行,只得交给费子霖请他哄着。他很快就哄住了,正问我情况,护士出来告诉我们费怀信醒了。
我们连忙去看他,他还虚弱,但已经能说点话,也说他不困。
费子霖跟他聊了几句,他们父子俩聊天就像无间道,就坐在旁边也听不大懂,大意就是费怀信跟他说生意上的事都有安排。
后来因为毛毛要睡觉,费子霖便抱着他去睡觉了,这才轮到我问费怀信:“你断胳膊怎么不告诉我?”
他眨着眼睛问:“我告诉过你吧。”
“没有。我不记得就是没有。”
他歪了歪嘴角:“抱歉。”
我鼻子一酸,决定转移话题:“李太太醒了。”
“嗯。”
“我还没告诉她毛头和你的事,你爸爸说不能告诉,她会多心,也会自责。”
“嗯。”他说:“我好点就去看她。”
“李先生说李虞跟他姐姐一起私奔了。”
“嗯。”
“你不觉得意外吗?”
“不觉得。”他说:“他一直都喜欢她。”
“喜欢他不追?”
“他姐姐不喜欢他。”他很配合地跟我聊八卦消息:“鲤鱼不喜欢勉强别人,觉得追来的不纯粹。况且他姐姐从高中开始就喜欢另外一个人。”
“你在影射谁?”
他笑了一下,没回答。
“好好的胳膊不跟人说就切了。”我忍不住生气:“你最近已经矫情到顶了。”
他突然皱起眉:“嘶”
“怎么了?突然疼得厉害了?”
他不说话,就咬着嘴唇。
我连忙按铃,但还没按下去,腰就被他抱住。
我看向他,没有说话。
他回避了我的目光,看向了我的纽扣,咬着嘴唇的样子,活像一个矫情的小公主。
“你怕我骂你呀?”
小公主说:“我毕竟虚弱。”
我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摸着他的脸,心疼极了:“那不骂你了。”
他干裂的嘴唇蹭了蹭我的脸,稍微有点疼。
我也吻了吻他,虽然知道没有好处,还是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嘴。他就望着我,就像做错事的是他自己。
我问:“是不是因为我总是对你不好?”
他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你总不会看不出我已经忘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嘶哑着声音说:“我答应过你。”
我想反驳,却发现他并没有违约记录,包括断胳膊:“那也得先找到毛头才行,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你却把自己送进医院了。”
生病的人都脆弱,他又露出了一脸无辜。
我不由心软,又吻了吻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好?”
他摇头。
“肯定是。”我的确被他的这个行为打败了,开始主动也好,被迫也好地想着我俩的事。此前我也真是没有心情,也偶尔觉得找到孩子就不想要他,因为他什么都做不好。可很多事都不是他的错,丢了毛头,我才是主要责任,他已经尽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努力:“等找到毛头,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望着我,没说话。
“我又不是没对你说过。”我竭力温柔,因为心疼他:“我爱你的,真的。”
他用脸蹭了蹭我的手臂。
“不是每个承诺都要答应,像这种承诺只是当时用来哄我的。我的孩子丢了,现在我的老公也变这样,你让我怎么活?”
“对不起。”他尽量地抱紧了我:“对不起。”
我不能一直说他,因为他的想法还真没什么错,毕竟这是他认真地答应过我的事。
这世上朝令夕改的事太多了,我为什么要责怪一个守承诺的人?
这事终究